“主子,您什么时候伤了脖子?”谷雨又惊又疑地问。
主子受伤,而她竟然不知道,这就是奴婢的过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柔柔地洒进来,映衬得秦瑶光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细腻莹润。
因此,她脖子上那两块不规则的红色淤痕,就格外明显。
玉石般的肌肤上,透出红色的艳。
格外明显。
被她一问,秦瑶光轻轻“啊”了一声,忙伸手捂住脖子,强作镇定:“啊是吗?没有受伤吧,我都不觉得痛。”
“主子,您也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了。”
谷雨埋怨了她一句,取过汪氏送的那面鸳鸯铜镜,双手举着放在她跟前:“您自己瞧瞧。”
秦瑶光心里当然知道原委的,假装瞧了两眼,“哦”了一声道:“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子磨到了脖子。”
嘴里随口应付着谷雨,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夜里的旖旎缠绵。
“主子,您的脸怎么红了?”
谷雨慌忙放下镜子:“莫不是晚上着了凉,婢子这就遣人去请曲师父来。”
她把镜子反扣在梳妆台上,秦瑶光一下就看清了镜子背面的鸳鸯图案,脸上就更烫了。
这让她怎么跟谷雨解释?
“无事。”
她强压下情绪,淡淡道:“许是因为贪睡过了饭点,用过早膳应就无碍了,无须惊动曲师父。”
谷雨应下,心里却暗暗想着,要是早饭后主子还没好转,一定要去请曲师父来。
所幸,秦瑶光后来果然无事。
谷雨取了被子拿去更换,用手细细触摸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毛刺的地方。
雪莲在旁给她打着下手,终是忍不住心头好奇,问道:“谷雨姐姐,你在找什么?”
“哦,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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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找到,但主子肌肤娇嫩,岂是自己能比的?
稳妥起见,把这床丝被给换掉。
收拾完床褥,谷雨拧了一张干净的巾子,收拾擦洗起桌面来。
长公主起居的房间,都是她们四个节气侍女轮流收拾,不会经由外人的手,哪怕是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也不行。
擦洗到净房时,谷雨觉得有些奇怪。
她们收拾屋子自有逻辑,比如净房冷热水桶的位置、木勺的角度等等,都是固定的。
通常来说,秦瑶光用完净房后,就会立刻收拾擦洗干净了。
第二日一早,再擦洗一遍,随时备用。
可今日,谷雨瞧着怎么像是使用之后,没有及时收拾过似的。
不仅木勺放在桶上,仔细一看,地砖角落处,还有尚未干透的水迹。
不应该啊?
难道寒露昨晚没收拾?
谷雨心里一边犯着疑惑,一边收拾,想着回头问问寒露。
今儿一早,怎么处处透着怪异?
特别是主子。
为了遮掩脖子上的吻痕,秦瑶光特意穿了一件对襟夹袄。
夹袄的领子上细细滚了一圈红色火狐毛,显得她的容颜越发明艳妍丽。
邓嬷嬷走进屋内,给秦瑶光请了安后仔细瞧了她一眼,笑着说:“主子今儿气色真好。”
“主子,您不是不爱穿对襟,嫌它勒得慌么?今儿怎地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