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君现在没工夫解释,就直接挂了电话。
包厢里头的那些个季若愚的同事,都跟死了一样,一个二个完全都没有动静。
其实全是在包厢里头听得这外头的惊心动魄,只是这毕竟是顶头上司被打啊。
一来谁也不敢出来当出头鸟,毕竟先前杜修祈说的那话,真的就算是菩萨都得有几分怒气了。
但是二来,又不能出来看上司的笑话,于是都跟孙子似的在包厢里头窝着。
谁都没有想过这年轻英俊的社长会闹这么一出啊,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甚至连窃窃私语都不知道该怎么私语,于是大家都看着桌子上头一盘盘的菜。
嗯,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直到朱凯推门而入的时候,大家才朝着他看过来。
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指骨上的血迹……
大家都不认识朱凯,但是不难看出,他是打人的那个。
那指骨上的血迹可不是开玩笑的。
“出了点情况,陆倾凡先带若愚回去了。又点了几个菜等会儿就上来,你们继续,不要客气。”
直到朱凯离开了包厢,终于才有人开始低声地讨论了起来。
张岚坐到了梁媛的旁边去。
“媛姐,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那杜社长今天就是为了闹事才来的?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啊?”
梁媛一张脸苦着,“我也懵啊,阿岚,我总觉得我是罪人啊,你说我没事儿嘴怎么就那么碎呢,不然杜修祈今天也不会来了,哪儿还有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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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岚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同事们。
“今天这事儿大家也就在这里说一说就算了,这种是非,不要在公司里头讨论了。”
说到这里,张岚又有些庆幸起来。
“好在吴芳那个兜不住嘴的家伙不在……”
救护车把杜修祈一装走,陆倾凡就带着季若愚回家。
喻文君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也要跟着季若愚一起回去。
朱凯开着车子跟在陆倾凡车子的后头,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开着车一语不发。
喻文君坐在车上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骨的位置还在往外渗血。
喻文君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扯了纸巾去擦他手上的血迹。
她知道朱凯的情绪不好,所以她也一语不发。
朱凯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喻文君,你是不是真傻!?”
这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原本刚才听到那混账的那些话,最难过的自然是喻文君了,而自己现在还这样同她说话。
朱凯马上就想出口软语一下,却是侧目看到喻文君坐在副驾位置上,点了点头。
她吐出了三个字,“以前是。”
的确,以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了。
如果说刚才杜修祈的举动给季若愚带来的是侮辱的话。
他的言语给喻文君带来的就是伤害。
就算是作为朋友,朋友都说不出那种话。
“你身上的伤也根本就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我就想究竟是得有多不小心才能把自己给弄成那样。”
朱凯又低声嘀咕了一句,但是语气已经软和了许多。
喻文君知道自己当时撒的谎有多蹩脚,也只有自己说朱凯会信了。
于是她也没有辩,难得的顺从,她眸子垂着,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