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得令!”
士兵们齐声应道
陆晋庭勾了勾嘴角,摇摇头。
回身却见吴楚洵正眼都不眨地看着他,不知怎的,竟觉得脸皮发烫。
这天可真热,看来他也应该去喝一碗。
他稳了稳心神,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硬生生问:“看什么看?”
吴楚洵似笑非笑,“当然是看我们陆校尉如何威风啊!”
陆晋庭冰饮也不想喝了,转身便走。
吴楚洵眉头微挑,朝身后众人摆了摆手,自己赶紧抬步跟了上去。
羽林军有南北两军,南面吴楚洵已参观完,这北军兵营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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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庭领着吴楚洵每一处看看,也就不到半个时辰。。
吴楚洵一路未说话。
方才没在陆晋庭身上看到惊讶,让他稍稍泄气。
这小狼崽还真是沉得住气。
等两人正准备回走时,吴楚洵突然问:“你的营房在哪?”
“干什么?”
陆晋庭一路提高警觉。
他就怕这疯狗又开始发疯,谁知,这一路上,这人却又安静得过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楚洵笑了笑,道:“我刚才打断你,可是在帮你解围,现在只想参见一下你的住处,不过分吧?”
他一脸认真,不见平时的吊儿郎当,反倒让陆晋庭一时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校尉自然有自己的营房。
最后,陆晋庭还是带着吴楚洵来了自己营房前。
这一排排单间青砖平房,专门给校尉平常休息使用。
进屋后,里面阵设简单,放眼一看,只有一桌,两凳,一床。
吴楚洵环顾四周,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比外面凉快多了。”
说完,他转身关上了房门,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陆晋庭。
“你干什么?”
陆晋庭心头一颤,慌忙握起拳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连当初上战场,都没有这般警惕。
吴楚洵笑了笑,放缓了声,“当然是说说你父亲的事啊,难道你想让别人听见?”
提及他父亲,陆晋庭原本锐利的眉眼垮了下来,脸上顿时一言难尽。
他已从家中兄长口中得知,父亲确实动用了征粮令,解除了用粮危机。
但这也意味着,吴楚洵没有骗他,那他就得履行当初的诺言。
这一阵,他向国子监请了几次假 ,就是怕碰到这条疯狗。
没想到,这人在国子监混了这么多年,都赖着不走,居然摇身一变,混成了知事。
真是老天不公平。
他脸上神色太过明显,吴楚洵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楚洵嘿笑一声,反倒是问:“那帮官宦子弟不想练就不练,你因何要与他们起纷争?”
陆晋庭一怔,心中百味杂陈,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陛下既给了我操练禁军的职责,我自当严格遵循。”
吴楚洵轻轻啧了一声。
你这上赶着表忠心,可知皇帝心里是如何忌惮你陆家军的?
不过这话,他到底没说出来。
他又想到以前遇见的巡捕营那些老弱残兵,以及今天这些软趴趴的官宦子弟士兵,心中对大启的军力已不抱太大的希望。
只希望大启的边军不要也是前锋营这样的水准,否则,那大启可就要玩完了。
陆晋庭垂下眼睑,不再说话,眉宇之间原来的桀骜,多出些落寞。
吴楚洵眼神闪了闪,忍不住一个箭步,便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陆晋庭呆了片刻。
两人靠得很近,那股独属于吴楚洵的气息强横霸道地袭来,钻进鼻腔中。
一时间,让他手足无措。
正要开口质问,吴楚洵滚烫的唇舌便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