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皇位,你倒是坐还是不坐?
他心中暗想,若便宜爹真有逐鹿中原的志向,那凭他的实力,又何须自己再费尽心机筹谋?
直接躺平就行了啊!
吴楚洵心事重重地回了东院。
青松紧随其后,将他安全送达,举止间尽显恭敬。
吴楚洵客气道:“好了,松哥,看在你及时把我娘请来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方才没提醒我。”
青松微微一笑,目送他进入院子后,方才转身离去。
“老爷,大公子已回了东院。”
此时,吴相已换上外出行装,沉稳吩咐道:“好,备车!”
“是!”
夜深,万籁俱寂。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停驻于东外街一处普通宅邸前。
马夫轻扣门环,不多时,大门轻启。
吴相步下马车,径直踏入那宅邸。
他刚走进正厅,内堂便出来一个容貌清丽的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吴大哥!”
妇人笑语盈盈,举止间透着熟稔与亲近。
吴相的脸上也难得地有了笑意。
“陆青妹子,观儿可已安歇?”
“早已歇下了。”
陆青嘴角微扬,谈及儿子,眼中满是温柔。
“玉章去了山海关月余,观儿便念了他月余,睡前还念叨着要找时间去寻他呢。”
吴相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玉章那小子,可别把观儿带偏了。”
正堂之内,烛光闪烁,映照出吴相深沉的眼眸。
他沉吟片刻,字斟句酌道:“今夜造访,实乃旧话重提,却也是我最后一次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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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满是凝重,“你,当真决定让观儿一生只做我吴惟才的儿子吗?”
陆青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自然,此言我已多次提及,观儿此生,只会是吴观,我只愿他一生平安顺遂,不涉世事纷扰。”
吴相沉默片刻,锐利的目光直视陆青。
“若有一日,我坐拥这天下,你的心意,还会如旧吗?”
陆青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微变。
“大哥,你终是有了此念?”
吴相眼神炽热,意味深长。
“于我而言,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谁坐那龙椅并无分别。”
他道:“原本我安排玉章与宁南侯交好,是为观儿日后铺路。”
“但……若你坚持让他做一个平凡之人,而如今,我恰有此机缘,那这天下,我便笑纳了!”
翌日清晨。
清晨初破,门房便匆匆来报,言有贵客寻访少爷。
吴楚洵已经换好了一身深蓝色的禁军统领服,身形峻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凌云壮志。
今日,他正准备去宫中挑一挑,去漠北的随行人员。
看了看窗外朦胧的天色,吴楚洵只能让沈玉先行离开去上值,自己则去了外院客厅。
未料到 ,来人竟是一身普通装扮的李墨寒。
李墨寒一见吴楚洵,眼中便带出欣喜。
疾步来到他身边,低声道:“大哥,好消息,安济坊那条连通皇宫的秘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