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瞳眸愈发浓郁晦暗。
许盈像被那道目光刺到了一样,倾身向前贴上他的胸膛,用来挡住自己的身体:“我说了今晚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越是哭闹,他就越不想忍。
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晚了,她就应该在落地窗前的时候,好好跟他说话,别惹他生气。
以前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想尽办法要嫁给他、讨好他吗!
现在怎么了,让她跟他在一起区区三个月,才第一天晚上就这么委屈,表现得这么不情愿。
“妹妹。”沈靳舟轻吻着她的唇,气息旖旎凌乱,“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许盈哭的嘴唇轻轻颤抖,好不可怜:“这里才不是我要来的地方,是你带我来的。”
“我说的是六年前的那晚!”
沈靳舟抹掉她滑到唇边的眼泪,不想再怜惜她了,双手掌握上她的腰身,抵到浴缸边。
浴水瞬间猛烈地扑腾起来,许盈惊的指尖掐入男人贲张的手臂肌肉里。
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哭喊,不断回荡在浴室,仔细一听还有些凄绝。
沈靳舟的神情是冷漠的,没有因为她的哭喊就心软,而是发了狠地撞她。
许盈在男人幽深冷峻的眸色里,神色一晃,想起六年前,在二十岁生日那天。
晚上天空飘着冷雨丝,气温要比今晚低很多。
她衣衫单薄,身体冷到发颤,撑着黑伞走出学校。
打车来到祁晏哥的会所,看到沈靳舟一个人在包厢里喝闷酒,俊美的面孔藏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落寞又孤寂。
许盈在门口想好腹稿,想着进去安慰他几句。
沈靳舟看到她来了,没等她把那些安慰人的话说出口,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拽她到身边坐下,手臂圈上她的肩膀,开始念叨一些有的没的。
具体说了什么,许盈已经忘记了,当时她就没有很认真在听,光顾着看他这个人,眼眸不断在描绘他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原来他的体温这么温暖,隔着衣服都能把她的身体烘得很舒服,又很暧昧。
她只记得当时慌乱的心跳,以及似有若无的花香味。
在他的怀抱里,像置身于春天的花园,芬芳扑鼻而来,心头扑通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接着,沈靳舟就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
然后……
然后就到了附近酒店的总统套房,顺其自然就做了该做的事。
沈靳舟没有因为药效的缘故对她很粗鲁,反而是意外的温柔。
她紧张到颤抖,他便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她脸色红得快要滴血,他就把房间的灯关了。
当晚,沈靳舟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像他才是那个清醒的人。
可是……可是,那药不是她下的!
她也不知道是谁下的。
反正不是她,但是她选择了将计就计,现在想来确实有够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