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注意。

“传说之中，死去的人没有瞳孔。”

一句话让姜空有点汗毛竖立。

当他再想要寻找那个老者，已经无法在迷雾之中捕捉到他的身影。

“先上去。”

姜空不再多想，朝着那个万阶台阶而去。

他尝试过动用体内的力量，可是一旦引动一丝一毫，虚空之中如有无数针芒穿刺进入他的身躯之中。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或许和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一样。

唯有虔诚者朝拜，才能够获得来自灵魂之上的洗涤与接受。

万阶台阶，像是一种对于意志的考验。

姜空踏上第一阶台阶的瞬间，整个人仿佛置入一片空灵之境。

他的灵魂之中涌现出无数的情感。

这些不属于他的情感在一点点席卷他的全身，仿佛刻画着一张没有任何画面的蓝图。

道音靡靡，响动在他的耳边。

姜空仿佛在这些道音之中听见了有人登临绝巅的怒吼。

听见有一气荡乾坤，一怒震寰宇的浴血之歌。

听见如有天降神兵，撼动人心的震天杀伐。

有刀、有剑、有战兽奔驰、有勇者披星戴月……

哐！

一道声音就像是大星当空震裂，星光震动万里。

碎片成千上万道落下，覆灭大片的生灵。

喋血、杀戮、死亡、希望、悲壮……这些像是无数零星的碎片此时一点点在他脑海之中拼接起来。

哐！

又是一道震天撼地的声响，苍穹如同有天神擂鼓，无边雷蛇如雨萧萧而下！

天地合，山峦崩。

蝼蚁之躯不断葬送天地伟力之间。

废墟之上又有蝼蚁站起。

漫天的血光，浮屠化海。

一道道黑暗的光华凝练成刀剑卷动在天空的巨大旋涡之中。

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里面仿佛藏着桀桀的笑声。

吼！

有人怒吼了，他们像是在攀登着通向天空的路。

以尸山血海作为支撑，不断叠起一座山，朝着天空的黑暗而去。

哐！

第三道巨响破天而起。

天地巨颤，漫天云层如若裂帛，断裂成龟甲之状。

天，

碎了！

金色的火焰蕴含着灭绝一切的神则落下。

虹光迸发，神霞弥天！

在末日之中，有一身躯出现，他悲愤的仰天大吼。

他不甘！

他要以蝼蚁之躯抗衡这片天！

于是他一点点开始变大了，巨大的身躯狠狠冲撞在天上。

双臂撑起了碎裂的天穹。

天上再无星辰，我以发丝凝星海！

天上若无日月，我取双目化阴阳！

这天，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