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薄大总裁的一顿阴阳怪气,裴管家只能笑呵呵的装傻。
微微加快脚步,却没把人往主楼里面带,而是直接绕过主楼去了后面花园。
薄宴州见状当即便了然了。
狗东西这是又在他儿子那里啊!
看样子,外面的那些车应该也是请来的医疗团队吧?
怀里的奶团子见状也高兴极了,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举着爪爪简直乐得不要不要的:“窝鸡丢!窝鸡丢!介系去怜惜锅锅屋只的路!珠珠鸡丢!!”
生怕她一个激动又嗷嗷着下来,怕摔着娃娃,薄宴州当即便紧了紧那抱着崽子的手,哄孩子似的附和的点着头:“嗯嗯嗯,你知道。”
“老实点啊,从这儿掉下去你那脑袋里仅剩的一点五个心眼可就真的要离家出走了。”
这话说的,崽子表示有好多好多想吐槽的地方。
于是转头,想攥着个顺手东西的崽子呼哈着爪爪抓了抓,下意识的就扯住了她反派爹的领带。
一仰头,原本嘟噜着的粉白粉白的腮帮子瞬间就变成了张没棱没角圆溜溜的大圆饼,咋咋呼呼的摇头晃脑的嗷嗷着,崽子生怕她爹学错了拼音:“系鸡丢鸡丢~不系鸡刀鸡刀啦~”
薄宴州:“.........”
投降似点着头,冷冽的声音中满是无奈:“鸡丢鸡丢,是鸡丢。”
“还有还有,珠珠系八个心眼眼嘟珠珠,不系一点五个心眼嘟珠珠哦!粑粑又说错啦~”说到这儿,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表情,居然还拧巴着眉毛故作老气横秋的摇头叹了口气。
“粑粑总系记错珠珠嘟心眼眼,粑粑系不系要变成脑头头嘞?”思绪千回百转千奇百怪的崽崽抓着脑袋上的啾,表示有一减减好奇的嘀嘀咕咕。
偷摸着往上瞄了一眼。
精致的下颚线。
抬爪戳戳胳膊,硬嘟嘟的肉肉和她软嘟嘟的肉肉一减都不一样~
看不出一丝一毫老的特征。
可系~
粑粑不是要变脑头头的话,英明神武嘟粑粑为啥哇会连寄几有多少心眼眼都记不住嘞?
介系肿么回事?
好像有个什么词词就系形容介个嘟~
系什么来着?
窝在自家爸爸怀里,崽子突然抱着脑袋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薄宴州也不在意,抱着崽子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走,越靠近裴怜皙修养的那间屋子,里面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就越大。
薄宴州细细的听了两句。
又是什么指数又是什么CT的专业术语。
果然是来给裴怜皙看命病。
嗯。
不过说起来这个,他倒是挺好奇的这裴怜皙到底还能撑多久的。
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薄宴州觉得裴家继承人要嘎的消息在上流社会其实并不是什么隐秘传闻。
甚至好几次发病送去医院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但偏偏就算是他一次次的被下病危通知书,最后离死也总是差点火候。
明明全身也没长瘤也没得癌的,顶多现在看外表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好像也没别的毛病了。
所以对于裴怜皙得的是什么病,其实薄宴州也挺好奇的。
屋内,裴怜皙静静地躺在床上,床边围绕着的七八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死死的盯着裴怜皙,床边推过来的机器旁边,薄听肆和宋行舟还有两个中年男人正细细观察着仪器上数据指数的升降。
“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药剂在他身上没用。”薄听肆抬手托了托金边眼镜,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