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产前,她两个姑姑相伴来送催生礼,小姑姑的儿子才七岁,什么都好奇,把她的首饰盒子打翻了。
盒子里有宁祯的金戒指,金暖自己去看了。
她小姑姑还有点不高兴,阴阳怪气问有没有丢贵重东西。
金暖大着肚子,亲自起身去看,让小姑姑觉得有点尴尬。
“戒指当时没丢,都没弄出来。还是我自己从夹层里拿出来确认了一眼。”金暖说。
“屋子里不少人吗?”
“挺多的。照顾表弟的乳娘、姑姑们还带着几个亲戚。”金暖说。
又急了起来,“我竟是一下子记不全有多少人了。”
宁祯:“这个很正常。叫我记,我也记不住。”
金暖心中稍松。
宁祯又告诉她和宁以申,他们俩院子里的佣人都要换掉;管事妈妈会换到宁家庄子上去,可能会派人专门留心;其他三个佣人,会辞退。
“我都听你的。”金暖说,“辞退的时候,每个人多给半年的月钱。她们没什么不好的,出了事必然不能留她们,但也不能亏待了她们。”
宁祯:“这笔钱我出。”
众人合计一番,还是相信自家佣人不敢做这样的事。
极有可能是金暖的亲戚带过来的。
“目的只是搞清楚内鬼是谁。既然不是咱们家的人,东西已经不见了,这件事暂时可以告一段落。”祖母道。
宁祯同意。
金暖在妇幼医院住了几日,回家坐月子,宁家再次热闹了起来。
祖母把自己身边两个信得过的管事妈妈,派给金暖用。
程柏升那边,查到“闻蔚年”已经到了山东地界,他正在北上,目前不好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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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统府的电报和调令都下来了,要调他回北城。
两年时间,“闻蔚年”竟然没招惹太多是非,全身而退。因为他“愚蠢”,苏城军政府的人没太把他当回事。
宁祯心情有点低落。
她没有很天真,非要相信什么爱情。
她简单推断,自己被利用,闻梁予蜕皮成功,占据了闻蔚年的身份与位置。
他应该是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只是宁祯不知道。
宁祯在一个阴谋里。
她那时候才十几岁,天真无知,并没有对任何人提防备之心。
“……闻梁予利用我,激怒了同样天真的闻蔚年。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放火烧死了他。当时,闻梁予一定在火灾现场。
两位无辜的女同学,只是爱慕他,却成了牺牲品。事后,他还抹黑自己,叫人无法提及过往。
他接近我,可能不单单是因为我可以作证,也可能是为了课业。
他的确很关心我的功课,我那时候只觉得他极有耐心,愿意听我说那些枯燥的专业课。”
宁祯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向盛长裕坦白。
盛长裕用力搂紧他:“宁祯,还爱他吗?”
“在我心里,闻梁予已经死了。”宁祯道。
盛长裕:“那就不要再提他了。他离开时自爆,咱们就可以趁机挑拨。”
他的死期不远。
他是不是不甘心被宁祯遗忘?明明最好的选择,是绝不叫任何人对他起疑,他为何要打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