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很想得到纪初禾,甚至在洗澡的时候,他有想过即使她不是真心愿意,同房之后,他会好好对她,这一生一世,都敬她,爱她。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能跨越心里的那一关。
他想在她面前,做个君子。
不论任何时候,他都不想她厌恶他。
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当个君子。
萧晏安重新躺了回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漫漫长夜,独自煎熬。
……
徐嫣儿也没有睡,一人坐在院子里。
不管屏儿怎么劝,她都不回屋。
“姨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屏儿又忍不住来劝。
主要是,她怕徐嫣儿又发疯,再闹出什么事来就是她的失职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夫人赏识,绝不能让夫人失望。
“你说的轻巧!他当初说只爱我一个!他可以要了冬苓,可是,他为什么要碰纪初禾?”徐嫣儿难受得要命。
她听到萧晏安和冬苓在一起时,都没有这么难过。
“姨娘,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世子的正室夫人不可能是你,就算太妃一直支持你,这府上也不是太妃说了算的。”
徐嫣儿还是一副什么也不想听的样子,转过脸去。
“姨娘,其实,就算一开始要你为妾你也是愿意的。世子是对你许下过许多诺言,可是那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随便拿出来一个,听起来都不切实际。你没有发现,世子最近成长了很多吗?人都是会变的。”
“他变得太快了!曾经说过的话,眨眼就全都不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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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姨娘你自己呢?你在世子面前是什么样子,真实的一面又是什么样子?在世子眼里,你纯真,善良,视金钱如粪土呢!”
“你!你什么意思!”徐嫣儿怒气冲冲地指着屏儿。
“就是想让姨娘早点清醒的意思!你是个姨娘,能有个孩子傍身又有一些世子的宠爱,主母宽厚仁泽,这已经是多少为妾的最大心愿了!你看冬姨娘,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啊!”
“你也想让我去像冬苓那个贱人一样,去讨好纪初禾?”
“那你时刻谨记自己为妾的身份,想想人家府上的妾是什么样的,不愿意去讨好夫人,就把世子伺候好,不惹事,不生非,这也行啊!”冬苓继续劝着。
徐嫣儿心里一阵悲凉。
难道,她就只能这样了吗?
“姨娘,你如果还感叹命运不公,要怪,就怪你的出身吧。”屏儿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劝徐嫣儿了。
徐嫣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起身朝屋内走。
屏儿也不知道,这些话,徐嫣儿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
第二天天微亮。
萧晏安就起身了。
纪初禾也醒了过来。
“等会下人要来侍候了,我先把东西收拾好。”萧晏安起身整理被褥。
“我备了落红的帕子。”纪初禾连忙把帕子拿了出来。
萧晏安看了一眼,目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