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哥。咱们先走水路,到了公海,洪家的直升机会过来接应。”伏猜转头说了一句。
“啥时候出发?”
“晚上三点半。”
巴律看了看手腕上硬朗腕表,抿唇,“回庄园,还有半个小时的空档,我得回去见我老婆一面。”
心腹手下觉得老大是不是得了一种叫“黏老婆”的绝症,这么大的人了,是没断奶还是咋,见一面就能吃颗仙丹?
“律哥,咱们的时间紧,溪姐都特地交代了,让你——”
“老子说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那是我老婆,你个光棍懂什么……”巴律不发好气白了他一眼。
南溪早就洗完睡下,刚怀孕一个多月的孕妇本就嗜睡,突地,熟悉味道靠近,随后唇瓣被人撬开,疯狂攫取,缱绻黏腻。
“唔……”
她生气去拍男人坚实肩膀,直到她开始哼哼,巴律这才依依不舍退了出来,
“宝贝儿,我走了,要乖,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知道么?”
小女人鼻头一酸,“讨厌死了,都交代了让你别回来,不见人家还不难受,你一回来,我不想让你走了……”
她抱着男人脖颈不撒手,
没有一个女人明知是龙潭虎穴,还放心让自己的丈夫去闯,本就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这一刻,他半夜跑回来,心里怎么都不愿意了,
“呜呜呜……老公……我后悔了……不要你走……”
男人抱着妻子胸口入万根钢针扎过,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
“不哭,宝贝儿,怀着崽呢,我不是跟你保证过,一定会来的,我从来不骗你的,对不对?”
“我不信……我不信……不想让你走。”突然间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将她整个吞没,理智从容消失殆尽,只想将自己的丈夫留在身边,这一刻,无比希望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哪怕没什么本事,哪怕是个穷光蛋,最起码可以陪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睡觉,不至于担惊受怕。
“好了。乖,我只有十分钟,宝贝儿,来,躺老公怀里,我抱着你。”糙男人不会什么动听的情话,直来直去的哄。
南溪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味道,情绪潮涌渐渐退却,平静了下来,在他肩头蹭掉粉腮眼泪,噘着嘴问,“你枪带了没?”
“带着呢,宝贝儿。”男人看着她明明很难受还要为自己操心,心里软成了一滩春水,低头吻上她额头,“别操心了,你男人厉害着呢。”
“双拳难敌四手,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能掉以轻心,何况M国的政客可不是省油的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说着,猛地坐了起来。
巴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点儿,祖宗,怀着崽呢,把孩子挤着了。”
“他才豆子大,挤什么挤。”小女人瞪了他一眼,“老公,枪别带了,去了M国,在当地黑市买,这样保险一点。”
巴律黑眸沉了沉,点头,“好。”
“还有,你的军刀,是特制的,也不要带,伤口鉴定很容易查到,有一种带三棱的军刺,我在我爷爷书房见过,你去黑市淘那个东西带在身上。”
巴律喉结滚了滚,嘴角直抽,“宝贝儿,你是这个,”他冲南溪举了个大拇指,
“那玩意儿,一下刺下去,血从三边斜槽往出来冒,伤口缝都没办法缝合,刺到要害基本没救。”
小女人抿了抿唇,“我不管,都这时候了,我只要我丈夫活着,我的儿子不能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