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苦笑,“哎,跟老婆吵了两句嘴,被赶出来了呗,你呢?”
刀子扯唇,“我跟了一个有钱的老板保镖,活比较清闲,晚上没什么事出来消遣消遣。”
“当初我都跟我哥说好了,他也同意带着你一起去,可你非死犟,当兵不比当保镖强?”彪子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受不了那份拘束,当兵不适合我。”刀子喝了杯酒,“不过现在也挺好的,老板给的钱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我老婆也快生孩子了,等我再攒两年钱,就找个地方,好好养活老婆孩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彪子点头,“嗯,挺好,你老婆什么时候生?到时候我去看看。”
“我老婆不在仰光,过些日子我就离开了,看缘分吧,再说了,我老婆那人,脾气不太好,不大愿意接触人。”
“女人嘛,都娇气,不是这个毛病就是那个毛病。不过,要是没这么些小毛病,也就不可爱了。”彪子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嗯。”刀子点头,没再吭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起韩英娜坐在床上颐指气使指使他干这干那的模样,还有她哭唧唧打他的模样,要么就是一边收拾家里,一边骂他大老粗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
彪子是在第二天一早,被巴律的电话吵醒的,
“妈的,狗东西,去哪儿鬼混了,给老子赶紧滚到军营来,老子都忙冒烟了,你他妈跑去享福了?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彪子摁了摁太阳穴,“律哥,你吃枪药了?”
“老子他妈吃炸弹了。快点滚回来。”巴律说完,挂了电话。
彪子坐在沙发上,缓了十几秒,脑子才转了起来。
“醒了?醒了就赶紧回去,不然就阿龙那抠搜样子,能把你奖金全扣了。”拿突操作着轮椅走了过来。
“拿突哥,我昨晚就睡这儿了?”彪子拧眉问。
“嗯。跟你那个朋友两个人勾肩搭背,哪儿都不去,非要一起睡沙发。”拿突摇头,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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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呢?”彪子又问。
“比你还早,就被电话叫走了,还付了你们的酒钱。”拿突顿了顿,“你那个朋友,身上戾气很重,杀气也很浓,知道什么路子么?”
“他是我兄弟,当年和我一起在缅北被人掳去当过娃娃兵,又一起在地下赌场打黑拳,也是个苦命人,这么多年打打杀杀的,不过后来跟了个有钱老板,给人家当保镖。”
“嗯。”拿突点了点头,“你是军人,别跟社会上背景太复杂的人混,回去吧。”拿突交代了一句,操作着轮椅离开。
……
巴律的人查到南肃之的船运公司,近期大量的从外面往缅甸运药品和一些医疗物资,数量之庞大,已经远远超出了缅甸市场的需求量。
而且,这些药品,除了极小的一部分流入市场掩人耳目外,剩下的在进入曼德勒的一家医药公司后,不翼而飞。
听完这个消息,巴律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南肃之弄这么多药干嘛?
他是个商人,倒卖什么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将这些药投放到市场上赚钱。
旁边写作业的吴桀抬头看他一眼,“龙叔,你傻了?想什么呢?”
“写你的作业,没事别烦老子。”巴律敲了敲他脑门,“写完赶紧去睡觉,老子没工夫陪你。”
他说完,看了看时间,九点半。
南小溪规定不能打搅的时间已经过了,屁颠屁颠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