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换个方式说的话，应该是当年是谁‘杀’了皇曦。

抛开所有事件，原因，布局，只是说最终的结果。

无数的事件堆积在一起相互影响，推动到最后，皇曦陨落，那必然会有一个目标，是‘杀’死皇曦的罪魁祸首，也代表着那一战最终的结果。

两个秦微白全部沉默下来，或许她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们的脸庞上都下意识的浮现出了一丝不安。

巅峰时期的皇曦战斗力有多么夸张是毋庸置疑的。

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很早。

可即便到今日，完整的皇曦都还是中立阵营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名副其实的第一战力。

战神或许在武道上超越了皇曦，但严格说起来，武道，甚至都不能代表皇曦三分之一的实力。

或者说，陨落前的战神，已经拥有了皇曦巅峰时期三分之一的实力了。

一人掌握三种权柄，三种权柄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相互影响，权限相互融合，这种战力上的增幅，夸张的简直离谱。

可即便是在皇曦最强的那段时间里，他也只是中立阵营的最强者，而不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

这个世界的最强者，自然是世界。

而世界之下，谁都无法反驳的最强，名为...

秩序。

秩序阵营的秩序。

掌握着科技，元素，生命，精神权限四种权柄的秩序。

秩序比皇曦强并不是因为它比皇曦多掌握了一种权柄，而是因为它掌握了四种权柄，所以变成了秩序。

李天澜掌握着三种权柄‘如果’‘自由’和‘真相’，这三个称呼，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任何一个称呼都是正确的。

秩序掌握着四种权柄，但它却没有四个名字，它就叫秩序。

这就是其中的区别。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李天澜这次回归顺利，并且可以超越巅峰更进一步的话，那么李天澜也会有新的名字：真实。

到时候‘真相’，‘如果’，以及‘自由’都会空缺出来，等待着新人掌握，而李天澜掌握的‘真实’，则会在不占据三个权柄位置的情况下，拥有三个权柄完全融合后的伟力，成为中立阵营所有权限的源头。

那个时候，李天澜才能真正达到秩序的高度。

而巅峰时期的皇曦，是占据着三个权柄才能拥有那种战斗力，但比起秩序，仍然还是弱一截，当年他的陨落，就是秩序的直接出手。

皇曦身边永远都有曦白。

当初他们两人联手，才勉勉强强跟秩序拼的两败俱伤，皇曦和曦白陨落，秩序也陷入了沉睡。

那么...

现在呢？

“我的感觉很不好...”

李天澜低沉道：“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们都已经回归，秩序没道理还在沉睡...”

他抬起手指，无声无息间，两道无比耀眼的锋芒出现在他面前。

两把修长雪亮的长剑围绕着李天澜缓缓旋转。

这是李天澜身体的对外延伸，也是自由权柄最本质的形态。

李天澜眼神有些复杂。

他接手了自由权柄，也接收了星空中目前最新的消息。

太一已经陨落。

世界进入终结。

而在世界尽头，太一面对的，并不是秩序，而是死亡...

那么秩序现在在哪？

而且这次世界的终结，似乎也有些奇怪。

‘人’被重创。

太一陨落。

这样的代价已经很大了，但比起之前的世界终结，这样的代价反而太小了，小的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让人觉得不安。

世界都已经进入终结阶段了。

可广阔浩瀚的星空下，现在竟然还在进行着阵营战争。

世界都在终结了，中立阵营竟然还有继续战争的实力？！

李天澜就算记忆残缺都不敢信这个。

可事实就是如此。

但如果秩序和中立实力差距真的这么小的话，中立阵营又何必这么绝望？

李天澜现在不能确定什么，但内心的直觉却越来越不好，这种感觉还在不断加重，让人心烦意乱。

“你...你是说...”

曦白下意识的结巴了一下：“你是说，秩序会出现在奇迹之城？！”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尖锐。

这句话在她说出口的同时就开始在两个秦微白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秩序出现在奇迹之城...

集中了四种权柄所有优势，并且把这四种优势完全融合成一体的秩序出现在奇迹之城...

那真实环境，和李天澜的封锁双重压制，到底能不能压住秩序？

“不知道...”

李天澜缓缓摇头：“但是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这里...对我非常重要，甚至是不容有失的，无论如何，这里都必须要保住，特别是中洲...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