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朝所有人眼里,风轻舞都只是出现了一瞬间。
或者说,是她的存在感在某一个时刻在所有人的意识中被无限加强。
这是必要的举措。
灰雾翻涌,对风轻舞而言,最为省事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和朝歌彻底联系到一起,如此一来,灰雾想要影响朝歌,就必须要先影响到风轻舞。
父女之间的层次差距很大,但状态的完整程度同样也有着极大的差距,更何况灰雾只是属于李天澜残躯的一部分,对风轻舞而言一点威胁都没有,她挡住了灰雾,自然就等于是保护了朝歌。
刚才但凡她动作稍微慢一点,等到没有明确思维意识纯凭本能的灰雾跟朝歌联系到一起,事情就会变得无比麻烦,那种情况下,朝歌的一切也许随时都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除了风轻舞和两个秦微白,恐怕没什么人能够幸免。
灰色的雾气被她完全收藏的同时,风轻舞同时也解除了跟朝歌城的联系。
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朝歌的上空突然出现了无数个风轻舞,眨眼间就成千上万,然后越来越多,她们行走在不同的方向,成片成片的消失,似乎又去了未知的地方。
天启域内,站在秦微白和曦白身边旁观着这一切的几个女人眼睛都是晕的,无穷无尽的风轻舞占据了她们所有的视线和意识,无论是王月瞳还是东城如是,又或者风轻舞和韩新颜,此时全部都有些呆滞,不是因为震撼,而是因为根本回不过神来。
“小家伙出息了。”
曦白突然轻声笑了一下,语气很温柔。
朝歌即便是在地下,这里也是真实环境,无论是谁在这里,都得被压制,理论上非至尊,在这里只能发挥出四级巅峰权限的能力,不但被压制,还会被限制,最多也就是有点五级权限的特质,只有至尊,才能将四级权限之上,包括某些概念类能力用四级权限巅峰的层次表现出来。
而风轻舞立于朝歌城上空,刚才那一瞬是欺骗了整个朝歌城的意识,将自己的身影投射在了朝歌城内,同时又借用了所有生命的思维意识为自己分担了压力,随后收藏灰雾,破碎时空,这种种能力,哪里有什么被限制的模样?
硬要说其实还是有的,毕竟不是真正的至尊,曦白和秦微白此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精神上的些许疲惫。
东城如是她们感受不到,可她们现在的短暂呆滞,就是思维速度被风轻舞强行借用的影响。
但不管怎么样,能有这种表现,说明风轻舞距离谎言权限最后一个权柄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或许已经不再是稍微可以动用‘残缺’的力量了,而是已经到了快要掌握的程度。
九级权限只要达到高段,就可以尝试着沟通,试探着掌握权柄,从这一点上来说,九级高段的主宰,和巅峰主宰掌握权柄的机会是一样的。
以真正的实力来看,风轻舞目前是九级高段的主宰,她或许可以说是高段中的顶尖,但距离真正的主宰巅峰其实还差一些。
但她可以以九级高段的实力利用权柄的力量,因为这一点,她才能被称之为是巅峰主宰。
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完成最后蜕变的希望,目前已经变得越来越大了。
“我本以为可以拿到这个位置的会是轩辕,再怎么样,她和轩辕也会竞争一下,现在来看...”
秦微白摇了摇头,眼神中却带着笑意。
时空回廊那位大帝同样逆天,中立三权限的九级,其中还掌握了命运权限的权柄,他和风轻舞原本都是很有希望成为谎言权限的第三位至尊的,只不过时光流逝,那位大帝虽然对此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谎言权限始终没办法真正到达九级高段的层次,随着风轻舞对残缺的利用越来越娴熟,对方的机会无疑也在变的越来越小。
“最多三个纪元。”
曦白眼眸闪动,低声道:“这个纪元末期,或者下个纪元初期,她就可以到达太昊当初的层次,沉寂下来,一两个纪元后,希望是不小的。”
几个纪元的时间跨度或许会让所有巅峰强者一下的生命绝望,可这是巅峰强者到至尊的终极蜕变,时间再长都是值得期待。
谎言权限在这个时间点上的沉寂并不是真正的安静下来,也不是类似于闭死关的那种状态,到达巅峰主宰试图掌握权限这个高度,时空的因素是关键,在这个沉寂的时间里,巅峰主宰需要不断的解析时空,改变,甚至是制造时空的变化,这个过程里,他们的身影遍布过去未来,却唯独不属于现在。
这个过程如果成功,那就是一飞冲天,走到阵营的至高处,如果失败,则会被浩浩荡荡的时空完全同化,归于秩序。
以风轻舞现在的表现来看,她的状态极好,层次稳定,是有可能完成蜕变的。
至于有多少可能完成这种蜕变...
说几率根本没有意义,反正希望很大。
大到了这个希望是真实存在的。
可能是百分之零点一,又或者万分之零点零一,或者更小的几率,可巅峰强者晋升至尊,只要有成功的希望,哪怕这个几率再小,也那也是很大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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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是秦微白还是曦白,这一刻真的都有了一种女儿出息了的感觉,如果风轻舞可以成功的话,那就等于是父子父女,三人完全占据了谎言权限。
真相,谎言,残缺,同时发挥作用,他们三人一起,即便是跟世界博弈,在时空领域,都不会落入下风了。
不算秦微白和曦白两种秩序权柄...
一门三至尊,即便是在旧世界的巅峰时期,这种景象都是不存在的。
在两人的感慨声中,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的大量风轻舞彻底消失不见。
灰雾没有了。
风轻舞也不在了,连她的真身都返回了市中心的那座高塔。
一切很突兀的发生,又很突兀的结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