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看见这地方脸色就黑了一瞬。
他可没忘记殷念为了将阮倾妘藏在这里,还偷偷摸摸的不让他知道,不惜骗人的事情。
现在看见殷念一脸仔细的开始抚摸这块地板。
元辛碎没什么好气道:“做什么?”
“感受底下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殷念一边说,一边将那块地板重新掀开来。
她的手在地底探索着。
却没有摸到别的该有的东西。
“嘶。”
殷念将那紫胶缠绕在自己的手上,更加仔细的往下深入探索。
很快。
她就摸到了同频的震动。
殷念眼睛亮了亮。
开始努力的往下挖。
“你在挖什么?”元辛碎此刻也忍不住低下身来,看见她手指都是尘土,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你放着,我来挖,你看你的手脏的。”
殷念毫不在意的挥开元辛碎的手,“你的手挖起来哪儿有我快,一边儿待着去。”
她的两臂直接变成了长长的足肢,深深刺了进去。
只听见脚下无数咔嚓声,元辛碎身体一重,脚下的地面竟然大片的坍塌下去。
他下意识一把抱住殷念,两人一起滚落了下去。
底下竟然有一个深深的隧道。
“这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元辛碎一脸震惊,“我之前已经用精神力扫过好几次,都没有发现。”
“正常。”
殷念拍拍手,“这里的封印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解开。”
“这里是谁弄出来的?”元辛碎抚摸着旁边的土壁,十分干燥,还有残留的能量,看得出之前做出这隧道的人,在这里残留了多高浓度的能量。
“我老祖宗弄出来的。”
殷念直接说。
“这里藏了什么东西?”元辛虽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但不确定是藏了什么,反正能让殷念亲自下来,还迫不及待的,肯定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殷念点头。
“嗯,藏了我的老祖宗。”
“不对,应该说,藏过我的老祖宗。”
“明皇在这里留下过一颗卵。”
“虽然我当时觉得这卵孵化不出来,但是从事实来倒着看的话,它肯定还是出来了的。”
殷念迎着元辛碎不解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指向了她自己说。
“我是天生贪喰皇,自然是明皇一脉的,他的那颗卵肯定是孵化了的,而且生了孩子,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殷念摊开双手。
说的头头是道。
尽管她说的没头没脑,但元辛碎还是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他眼瞳骤然一缩。
若是那颗卵还在。
那是不是殷念就会信他说的,她不是天生虫族的话?
虽然不知道殷念怎么确定的自己是明皇一脉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殷念现在说的都是错的,只要让她意识到这是错的就行了。
元辛碎的精神力在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涌出来。
细细的搜索过所有的角落。
这地方只有会紫胶法的人才能开启,进入。
也就是说,那颗卵就在这里!
元辛碎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突然,他一把拉住了殷念的手,带着她就往一个方向快速跑去。
走的越近。
连殷念都嗅到了贪喰一族的气息。
元辛碎用力握紧她的手,“念念,我会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真相。”
殷念迎着他的目光,一愣。
快了!
马上就到了!
元辛碎带着人走过最后一个拐角,眼睛却骤然一缩!
在那看起来依然很柔软温暖的窝里。
是一堆破碎了不知道多久的卵壳。
它早就破壳了。
“哈哈,我就知道!”殷念激动的一拍手,“不然我怎么会出世呢,你说是不是?”
她抬起手肘捅了元辛碎一下。
元辛碎却没有多高兴的神情,他皱着眉头摸着这一层卵壳,冰凉一片,而且一碰就碎。
显然不是最近才破壳的。
元辛碎心中遗憾,哪怕是能证明最近破壳的也行啊。
这洞穴不太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全貌,倒是没必要在这里闲逛。
突然,头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殷念脸色微变,立刻拉着元辛碎折回。
刚回到屋子里,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阮倾妘。
阮倾妘身上有不少血迹。
殷念脸色微变,想要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身后的元辛碎见状立刻抢先一步将阮倾妘扶起来。
“你怎么了?”元辛碎尽可能的将阮倾妘的身体扶直,将殷念挤在身后。
一口血好不容易才咽下喉咙的阮倾妘:“……”
她没好气的瞪了元辛碎一眼,甩开他,自顾自坐下调息。
等体内躁动的灵力平静下来了。
阮倾妘才看着殷念说:“在你进祭台的那段时间,我还是想办法去了另一个被封锁起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她之前确定了在其中一个入口被绑住的人是贪喰一族,可这个发现并不能让阮倾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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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借助了自己的皮相……咳,混了进来,还和殷念重新会合。
如果不能将那两个入口都弄清楚,她只怕是晚上都会睡不着。
“那里守卫森严,你上次不是说没进去?”殷念立刻问,“怎么现在去了?”
“你刚才不是在外面闹了一通?”
“祭台还被毁了。”
阮倾妘伸出手将自己脸上的鲜血抹开,“怎么能浪费你好不容易创造出的机会呢?”
殷念安静的盯着她,神情严肃,半晌,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母树看中的人果然聪明。”
“难怪她这么生气呢,死了别人她没什么反应,但‘死了你’倒是打上门来了。”
其实殷念刚从祭台里出来的时候,就想过找阮倾妘让她试试去第二个入口看看情况。
可没能找到阮倾妘。
当时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就只能作罢,好在阮倾妘并没有让她失望。
阮倾妘扫了殷念一眼。
想告诉她,其实母树最看重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但是一想到现在殷念的情况,她觉得省点口水比较好。
“里头怎么样?进去了吗?”
殷念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就算进不去,也应该摸到了什么吧?看你这一身血。”
阮倾妘拉扯了一下满是血腥味的衣服领口,轻声说:“我没能进去。”
“甚至连边角都没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