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了一次就学会了哦。”殷念晃了晃自己的两根手指。
虽然只是小面积的紫胶。
但却已经够穿透林枭这颗极其自大的心。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见到殷念的第一眼开始,就既‘爱’她,又打从心底对她带有深深的杀意。
大概是因为她每日进步的速度实在太扎眼了。
可他又舍不得殷念一身极好的天赋。
他想要得到她的天赋。
他想要毁了她的天赋。
两种极端的情绪从他认识殷念这个人的天赋开始,就已经注定要拉扯。
他打心里其实是看不上殷念的。
每个时代都有天才,但林枭并不觉得自己逊色于谁。
即便是在六翼的幻境里看见了景泱。
即便是同时代有景光相。
可景光相死了。
景泱支撑起来的景家,也已经垮台了。
而他只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他足够优秀,也有充分的理由自信。
他的起点比谁都低,可成就却和他们一样甚至是远超于他们。
毕竟那些天才只听母树号令,而他却能和母树抗衡。
可冷不丁就冒出了一个起点更低的殷念。
这令他不得不重视。
心里的优越感被殷念击的粉碎,可他依然不愿意承认。
直到,她将那越来越大的差距,越来越具象化在他眼前。
逼得他不得不承认。
林枭压制住体内沸腾的杀意。
他闭上了眼睛,忍得心脏和脑穴的脉搏生疼,“就算这样,那又如何呢?”
林枭压下了叫嚣不休的恨意,终于认清了他其实在妒忌。
可偏偏这时候若是表现出来了。
才是真的输了。
“祭台已经毁了,你对虫族带来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你不配当我族的皇。”
“毕竟你之前就有和人族勾结的行为,你这样的叛徒,指不定哪天就和那帮人族混在了一起。”
林枭的话提醒了这群虫族。
在贪喰一族的威压下变得混沌的脑子得到了片刻清明。
是啊。
殷念曾经是人族的希望,是人族的‘柱’。
殷念真的不会回去帮助人族吗?
他到底是害怕了,迫不及待的要将所有虫族和殷念割裂开来。
在它们脑海中种下‘殷念不负责任’的种子。
殷念明白,想必林枭此刻更明白。
可殷念挑眉,面对所有虫族变得愤怒起来的眼神,一点都不着急的。
林枭这个可笑的家伙。
甚至不知道她手上到底捏着什么王牌。
“愚蠢。”
殷念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所以说林枭你是不行的,鼠目寸光的东西。”
殷念伸出了自己另一只手,“你们这群蠢货真是谁都没好好听我说的话。”
“我刚才说了,明皇的功法,是留给虫族的功法。”
“你们就没听出来区别?”
她伸出来的另一只手上。
凝出了一滴滴的金胶。
金胶如蜜般,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念皇。”一个门主严肃道,“不管是金胶,还是紫胶,都是你们贪喰……”
“那是之前!”殷念厉声道,“明皇留下的功法。”
“虽然只有金胶法和紫胶法。”
“但是我自己稍微做了一下调整。”
殷念笑着看向虫族,“金胶法。”
“你们在场的虫族,所有虫,都可以学。”
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下投放下大量的滚油。
滋啦一声就溅开了无数巨响。
“外面围着我们的那些人族,我也忍得够久了。”
殷念歪着头,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难道你们不想杀了他们吗?”
它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吗!”连林枭手下的那些门主都坐不住了,“我们也能学?”
它们此刻也顾不上去顾虑林枭的感受了,虫族的脑子看着大,但能思考的地方也就核桃大那么一点。
“当然是真的。”
“都能学,学不会的,那就是你自己太废物了。”
不等这群虫族笑开,殷念却冷笑了一声说:“不过呢,这个方法教不教,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毕竟刚才,你们守着这个祭台,说了很多大不敬的话,是吧?”
所有虫族:“……”
“而且你们不是林枭的下属吗?”
“让你们的林皇教你们啊。”
“我只会教属于我的乖孩子。”
殷念朝着一旁招了招手。
很快殷念留下的那门主就乐颠颠的跑了过来,他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皇!”
“嗯。”
她直接伸出了手,在那门主脑袋上点了一下。
随着光芒的升起,金胶的修炼方法就非常直观的出现在了他的脑袋里。
这门主激动的浑身发抖。
“懂了吗?”殷念笑着问。
“懂了懂了!谢谢皇!”他恨不得跪在地上给殷念好好磕几个响头。
“去修炼吧。”
殷念挥挥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顾周围一群虫族似乎有话想说的神情。
看向了外面。
在巨大的屏障外,争吵声和打斗声不断传来。
“那东西还没出现吧?”
殷念靠近元辛碎问。
元辛碎摇头。
同时担忧的目光一直落在殷念身上。
“念念,你不会教其他虫族金胶法的吧?”元辛碎轻声问,“如果他们都学会了。”
“如果他们都学会了。”
“那虫族的战斗力就会大涨。”
殷念一边说,一边拉着元辛碎的手往外走。
路过混沌藤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看向混沌藤问:“这样当然更好,混沌藤大人,您说是不是?”
混沌藤探究的视线久久凝落在她身上。
半晌,才轻笑了一声,“当然。”
“你愿意教它们吗?”
殷念将额前的细小碎发随手一撩,“如果它们听话的话,我肯定会教的。”
“决定权在我。”
“只是我本来担心你不会同意呢。”
殷念眨了眨眼睛,“毕竟任何生物,都是越强越不听话。”
“到时候万一它们不听您的话就不好了,是不是?”
混沌藤脸上笑容淡了些,“一个金胶法而已,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