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喊不出呢?
这般护着她的,而且是与她彻底捆在一起的这些,别说哥哥姐姐什么的,只要他们开心,殷念弟弟妹妹都能喊。
哪个女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叫老了。
孙神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摸了摸殷念的脑袋道:“我就看不得她对你不尊重的样子。”
孙姓那么多,偏偏这小狐狸算是她这一宗的,可不就是巧了么?
视线再转到赤狐王身上时,孙神再一次沉下了脸,“她如今是我的信者,供奉我,见到她就要像见到我一样,还是说,你觉得我拿你没法子了是吗?“
孙神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戾气爬满全身,倒是有堕神该有的病发之时六亲不认的模样,“再过几日可就是月圆之夜,你们以前打量着将我封进那死坟里,我奈何不了你们。”
“可现在可不是,我有了信者,月圆之夜照样能出来,别的人不好说,但血缘亲者,我可是一杀一个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只手便能捏爆你!”
这就是为什么自家若是出了堕神就一定要快点封印的原因。
一月一次的力量恢复,若是堕神发疯,别家的还能躲能跑,可自家的,真就是靠着血脉感应,掘地三尺也要拉出来血祭。
赤狐王连身躯都忍不住发起了抖。
突然,她抬起了头,看向了殷念。
只要殷念死了!
堕神就……
“放肆!”一个茶杯猛地砸在了赤狐王的脸上。
滚烫的茶水将她越发疯狂的想法猛地打散了去。
转头对上了不死姥姥阴狠的一双眼睛,“你在想什么呢?她是神士,我可不是,瞎了你的狐狸眼了?!”
“信不信老娘将你那一对野兽招子刨出来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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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一言不发,只笑意盈盈的看着赤狐王。
其实像不死姥姥这样的神王进入赤狐街找黑医,纵然有金不换,也不可能说这么久就发现不了的。
可谁让殷念真的太打眼了呢!
让所有人的注意力牢牢的集中在自己身上,黑医被金不换挟持,无法通风报信,等到赤狐王反应过来,木已成舟,来不及了!
如今殷念身边有神王相护,她杀也杀不得。
本就算是不能杀她,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殷念又把控着堕神,其他三个王还好,偏她会被牢牢控制住,能跑到哪里去?便是跑出去投靠了沐家好了,只要流着一样的血,堕神自然可以隔着千百里靠着血脉之力毁了她一身修为。
赤狐王越想越绝望。
如果这是一局棋。
那现在的殷念就已经兵过楚河,象马压阵,长炮直指,破她主帅。
“姐姐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呐?”殷念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块洁白的小手绢,来到呼吸困难的赤狐王身边,给她擦了擦鼻尖,“我又不会杀了姐姐,怕什么?”
“定定神,我去煮杯绿茶给姐姐喝呀?”
“毕竟我这个人知恩图报,感谢姐姐这些日子对我的收留之恩。”
“你呀,还做你的赤狐王,我还做你的青袍哦不对,红袍小统领吧?就将这一片小小岛屿给我就行。”
殷念说着,突然又猛地一拍手。
“瞧我这脑子。”
“之前便说好的,要将我的秘境给姐姐的呢。”
“这便现在给你吧?”
“毕竟你那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