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的时间。
一群鼻青脸肿的人勾肩搭背,有的人输了,可有的人赢了,但不论输赢,他们都握着拳头对着天空发出胜利的吼声。
原来。
那些人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
不过就是经验的差别,功分的差别!
“我可以!”
他们仰天长啸,“我可以的!”
半柱香后。
还是这群鼻青脸肿的人,他们被倒挂在大杆子上。
安平神情难看,破口大骂:“可以?我看你们是可以被揍!可以撬开脑壳看看里头是啥!”
他一个个踹过去,“都能耐了啊?”
“长本事了,会无视军规了啊!”
“还有你们三个!”他走到三个少将面前,踹的更猛,“带头挑事儿?可以啊你!”
“咳,训练官,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是?”脚底下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
殷念整个人都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带头的是我,我才是第一个!第一这个称号是能随随便便让人的吗?”
安平:“……都把你埋土里的你还给我逼逼赖赖?闭嘴!”
真是打骂都堵不住殷念那张嘴!
“你还好意思说?你,你最该罚!”安平端着个大饭盆,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噗噗的往外喷饭粒子,“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他们好歹能露个全身,你的话我只给你留个头?”
殷念感动,“我就知道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毕竟我聪明又天才。”
“我知道,你对我特别欣赏。”
安平:“……”他真没忍住,往殷念的脸上狠狠洒了把土。
“给我好好待着,静思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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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也是,一个两个的,再有下次,军棍伺候!”
天兵们也在吃着大盆的饭,他们饭量比平时大多了,一脸抑郁,尤其是那些实力强的,真是打完一个又来一个。
那些倒挂着的士兵们,等安平走了之后,才开始长吁短叹,“唉,当时打的时候是爽了,没想到现在要被吊着,这滋味儿,我感觉我脚上的血都往嘴巴里冲。”
“你能不能别说这么脏,老子还饿着呢,被你说吐了要。”
殷念的脖子都不能动一下,“唉,诸位哥哥,我问你们一件事啊。”
她笑眯眯的,“为什么训练官这么厉害,我在外头的时候半点关于他的传闻都没有听说过啊?”
“而且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哦这事儿啊,你还不知道吧。”一个被吊的脸充血的士兵说,“我们训练官得了诅咒。”
殷念:“什么意思?”
“他不能离开老林的。”士兵压低了声音,“一离开这老林啊,他的身体就会开始溃烂。”
“不然他早出去了。”
殷念愣了一下。
不能离开老林?
那……证明它是一直在这里的?
那他能和神域,和书灵扯上什么关系?
同时。
借着渐渐沉下来的夜色。
黑袍人神情兴奋的带着那晕过去的泥人往外面跑。
一脚踏出,身后却传来同伙惊恐的声音。
“老!老黑!”
“他的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