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看完信,右手无力垂下,难以置信。
“长泽,信中说什么了,清容好端端的怎么会死?”沈老夫人急的不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沈长淮也是一脸茫然着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论怎么说,沈清容是他们唯一的妹妹,她的生死总是关心的。
沈长泽捏着信,面色沉痛的让下人都出去。
待厅中只剩四人后,沈长泽才艰难开口,告知信中内容缘由。
沈母先前只看了一半,并不知沈清容的死因,听沈长泽说完后,她摇着头不肯相信。
“不,不可能,清容她不会这么做,她不会……定是陆家污蔑她。”
“陆鸣珂娶了平妻,陆赫封了侯,他们容不下清容母子了,便想方设法的害死了清容,还给她编排罪名,摘净其身!”
“毒害子嗣,谋害公爹,纵火自焚,这都是陆家的说辞!”
“陆家实在欺人太甚,长泽,你要为清容做主,她可是你嫡亲的妹妹!”
沈长淮听后想要劝两句,犹疑了一瞬又将话咽了回去。
罢了,沈母不会听他的,他若开口,只会更加激怒她。
“母亲。”沈长泽叹声道:“陆家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拿璟王璟王妃作挡箭牌。”
“那可不一定,你别忘了,璟王璟王妃同靖安侯府有过节!为了拉拢陆家,作个伪证又算得了什么。”
“清容死了快半年了,陆家一直隐而不告,就等着璟王璟王妃回京给他们作证包庇,这不是串通好的是什么!”沈母情绪十分激动。
“母亲慎言。”沈长淮忍不住提醒。
靖安侯府再尊荣,沈长泽军功再大,也大不过璟王璟王妃去,此话若传出去,必然被问罪。
“怎么,他们敢做我还不能说吗!胳膊肘向外拐的白眼狼,姜舒不过供养了你两三年,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沈母指着沈长淮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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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沈长泽厉声喝止。
亲眼看到沈母这番作态,沈长泽明白陆家为何隐而不告了。
若他不在上京,无郁峥姜舒从旁作证,沈母怕是要去告御状,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沈长泽拧眉沉声道:“璟王璟王妃虽与侯府有嫌隙,但以他们为人,不会为陆家作伪证。”
“再则,陆家家风清正,不是那等下作之人。”
“清容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沈母愤怒不解,失望至极。
沈长泽道:“正因清容是我亲妹妹,我更不能偏私。”
“你……”沈母气怒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为清容作主了。”
“陆家说了,念在两家过往情份上,不会将清容的死因公之于众,只说是抱病而亡,全她一份清白。”沈长泽觉得,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然沈母不肯罢休,嚷嚷着要去告御状,将陆家的罪行公告天下。
沈长泽无奈,只能命亲信将沈母带回院子严加看管,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
府中下人繁杂,沈母的话若在府中传开了,难保不会流出府外,沈长泽只能出此下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老夫人哀声喃喃,心中急怒交加,忽的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祖母……”
沈长淮慌忙起身,唤来婢女将沈老夫人扶进屋,沈长泽让人赶忙去请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