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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阻止康维斯吗?
只不过要是纪明修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那他该怎么办,难不成他真打算让康维斯上了南浅?
纪明修方才在旁观的时候,又仔细想了想,其实沈希衍也是处于两极分化状态。
一面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折磨死那对狗男女,一面又很矛盾,所以才会安排他和迟宥珩在场。
只是这样一来,纪明修都要搞不懂,沈希衍到底是在惩罚那对狗男女,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沈希衍在纪明修清明目光之下,冷着脸,一把折断手中香烟。
“不然呢?”
他不承认,纪明修也没有持续点明,只轻微眨了一下眼睫。
“不是最好。”
他也希望沈希衍放下南浅,再好好报当年的仇,否则他都要替兄弟感到不值了。
“我和阿迟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纪明修收起打量沈希衍的视线,看向身侧紧紧蹙着眉头的迟宥珩。
“走吧。”
迟宥珩没经历过感情的事情,有点不太理解沈希衍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要手下留情?
他是想留下来,再指责阿衍几句的,但纪明修不给他机会,拉着他就走。
沈希衍到现在还没离开,应该不只是等康维斯的答案,恐怕还在等南浅,那他们就不便打扰了。
休息室,南浅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后,稳住发颤的手,拿起衣服裤子穿上。
穿完,她侧过身,看向被康维斯暴打过、又被推进浴室里的慕寒洲。
方才要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爬过来缠着康维斯,拖延了时间,怕是等不到纪明修出面打断。
想到慕寒洲因为阻止康维斯,被康维斯按在地上狂揍的模样,她的神情涌现一抹复杂。
在静谧数秒后,南浅提起步子,走进浴室,来到慕寒洲身边。
他抬眸,她低眸,两人眼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却再也不复从前。
或许,慕寒洲眼里,仍旧跟从前一样,但南浅眼里,却没了。
以至于看到他脸上的伤,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心疼不已。
反而漠然的,弯下被疼痛斩断的腰,伸出还在发抖的手,帮他解开绳子、胶带。
解完,南浅直起身子,想要离开,却被慕寒洲一把抓住手腕。
“对不起。”
这句抱歉,不知道是在悔恨当年不该利用她,还是在悔恨不该让沈希衍联系到她。
总之,南浅看不穿慕寒洲心思,只是再次垂眸,心如死灰的,望着眼前那张伤痕满满的脸。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反讽完,南浅推开慕寒洲的手,神色冷然的,离开浴室、走出休息室。
而双手仍旧被锁住的慕寒洲,十分痛苦的,垂下眼眸,盖住眼底的失落、难过。
还有那恨不得立即挣脱开束缚,将沈希衍大卸八块、甚至五马分尸的愤恨!
慕寒洲盯着浴室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白光,冷沉着一双泣血的眸子,对天发誓。
他一定会让沈希衍再死一次,否则今日的耻辱,他该如何发泄得出去?!
南浅强撑着快要碎掉的身子,浑浑噩噩走出大厦时,看到停在一旁的车。
那辆车,没有合上车窗,一眼就能看到男人轮廓立体、线条分明的侧脸。
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南浅沉着的心,有了几分反应。
甚至想去问问他,纪明修会出面阻止,是他授意的吗?
但在触及到沈希衍那道充斥着浓烈恨意的眼睛时,这一丁点疑惑,骤然化为灰烬。
沈希衍现在那么恨她,又怎么可能会派纪明修来阻止呢?
她不过是侥幸,正好遇到康维斯公司出事,这才逃过一劫。
半点也不敢奢望是他的南浅,垂下黯然无光的眼眸,强行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往马路上走去。
她想去路边打车,可还没走过去,就见那辆豪车,以极快速度朝她所在的方向,急速开过来。
南浅倏然怔在原地,侧过来的眸子,隔着那扇透明玻璃,看向那开着车的男人。
她以为,他会侧身而过,可他却笔直开了过来,在这一瞬间,南浅眼底,盛满泪水。
是康维斯没玩死她,让他不高兴了,他才会想要开车撞死她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如他所愿吧,反正她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突然心死的南浅,最后看了眼沈希衍后,缓慢闭上泪眼模糊的双眼。
下一秒,一阵疾驰而过的飓风,带起她的发丝,也刮起她的身子。
但想象中,被撞击的感觉,没有袭来,只是因为车速太快,在擦身而过时,将她带翻在地。
正常来说,她是不会倒地的,但现在的她,身子太弱了,连这点风,都能将她刮倒。
她趴在地上,睁开眼睛时,那辆豪车,也在同一时间,骤然踩了急刹车。
她看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从车上下来,随后往她所在的方向,疾步走来。
只不过还没等他走近,慕寒洲急促的嗓音,先一步响起。
“初初!”
赵伯知道沈希衍想要慢慢玩死慕寒洲,所以在所有人走了之后,替慕寒洲解开了手铐。
摆脱束缚的慕寒洲,在看到南浅被车子带翻在地,吓得连忙朝她跑过去。
已然停下脚步,打算不管了的沈希衍,在看到慕寒洲跑过来时,冷沉着眉眼,上前一步。
他一把捞起倒在地上的南浅,将其打横抱在怀里后,看向远处脸色铁青的慕寒洲。
“慕总,借你老婆,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