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有些羞涩:“小姐之前多方打听他和婆婆的人品,自然出不了差错的。”
在外头日子比不上在文姒姒身边这么滋润,吃的穿的比不上一分一毫,但胜在自由宽泛,平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锦葵又不是贪心的人,她怎么过都知足。
“对了,我打听来一个消息。”锦葵今天过来便是为了这个,“有个读书人,在酒楼里出手颇为阔绰,举止有些轻狂,但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讲起事情来头头有道,我觉着他的一些说法,比咱家两个公子爷还要高明呢。”
文姒姒好奇心上来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没有考上功名?”
锦葵摇了摇头:“我偷偷打听了一下,他是宋王府上的幕僚,宋王对他特别大方。小姐,您不知道,在很多读书人眼里,宋王是个礼贤下士爱重人才的好主子,一个个都去投奔宋王。”
文姒姒笑笑:“你且留意着,在外瞒好自己的身份,别说你是晋王府出来的。”
锦葵应了一声。
她之前是文姒姒跟前的大丫鬟,像她这样等同半个主子的大丫鬟基本都被下面的人捧得脾气骄矜。
但出去之后,锦葵从来不对外声张自己曾是晋王府上的,她婆家的人老实本分,更不拿这个去压人,一家子都好好的过日子,邻居什么的还以为锦葵是从哪里嫁过来的新妇。
锦葵给文姒姒梳好了头发,看到文姒姒脖子上的吻痕:“王爷还是那般宠爱小姐,小姐一贯身子弱,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文姒姒笑道:“到底嫁了人,也打趣起了我。”
“奴婢哪里敢,小姐脾气好,才敢什么都和您说。”锦葵拿了一支玉钗给文姒姒戴上,“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端庄了,就怕喂不饱王爷,哪天家里来个狐狸精欺负您。我隔壁那家就是这样,老爷领进门一个从良的歌女,那小妾花样多,生生把夫人气病了。”
竹月在旁边道:“要是有妾室敢这么欺负咱们小姐,我用指甲挠花她的脸。”
锦葵道:“你不要命了?你要是作死了,咱们小姐又得哭。而且我还没说完呢,后来那夫人病好了,十八般手段齐出,把那小妾撵了出去,我向她讨教了很久才讨教到招数。”
竹月好奇:“什么手段?”
锦葵:“你还是黄花姑娘,不能听这个。”
竹月:“我还不想听呢,我出去插花。”
竹月是不打算成亲了,她也是文家家生子,但和锦葵不一样。
同是丫鬟命,锦葵天生幸运,爹娘都对她很好。
竹月的爹娘整日吵闹,她爹经常把她娘揍得鼻青脸肿,旁人若是训斥她爹,她娘还生气护着。
竹月觉着嫁人还不如跟着小姐好,她从来没有挨过小姐的巴掌,但嫁个男人,男人八成打她,还会把她多年的积蓄拿走花干净。
就算不打她,伺候夫君公婆也没伺候又香又漂亮的小姐舒心。
再说都是看着小姐长大的,锦葵舍不得离开,竹月也舍不得离开。
竹月不向往外头的自由,只想这样按部就班体体面面的活下去。
锦葵在文姒姒跟前绘声绘色的叽咕了一个时辰,一直说到半下午,刘煊从宫里回来。
她见王爷回来了,自个儿忙不迭的退下,和竹月几个玩得好的丫头说话叙旧。
文姒姒听得脸色绯红,把锦葵给她的东西藏进了衣服里,手帕擦了擦脸便起身:“殿下,皇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