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渐渐止住,只是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
漫漫长夜已经要过去,刘煊一只手捧着她的小脸:“我只是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你夫君还是我。”
他只知道喜欢一定是独占而非分享。
越是了解,越是知晓文姒姒的心思复杂,刘煊知道很多时候她表现出来的,并不一定就是她心里在想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点心吃食已经放在了屏风后的桌子上,刘煊看她已经平静下来,拧了冷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吃些东西就别睡了,再睡下去眼睛会肿。”
冰水里加了些许蔷薇花露,帕子拧过之后带着冷香,文姒姒一双眼睛确实有些肿,由着他给自己擦了擦脸和手。
她现在闻到了外头食物的香气,确实觉着有点饥饿。
刘煊给她擦过把帕子往旁边一扔,抱着她走了出去。
桌上摆着参鸡汤,红豆糕饼和茯苓饼等,文姒姒尝了一点汤,吃
了一块半点心,觉着差不多了便把旁边的茶盏端过来。
刘煊并不满意:“吃得太少了,你把这碗汤喝完。”
碗口都没有她的掌心大,吃什么都挑剔,这么一个小碗盛的东西,她都能剩半碗出来,平时吃的还没有一只猫吃的多,刘煊都不知道文家是怎么养她的,难怪体质这么弱。
碗里剩着鸡汤煮的燕窝丝,文姒姒喝了上面一点汤,不大喜欢这样咸口的味道就不想吃,她看了看刘煊的目光,只好慢慢捧起来都吃光了。
刘煊把她剩下的半块糕点吃了,沏了一盏茶漱口,这时候外边任若进来:“殿下,胡府的侍卫想见您,今儿晚上在码头查出了东西来,东西和人都被扣下了。”
刘煊看向文姒姒:“我先过去一趟。”
文姒姒赶紧起身拿了衣服给他换上。
人离开之后,外头的丫鬟陆陆续续的进来。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锦葵竹月看文姒姒醒了,赶紧伺候着给她梳头发换衣服。
“小姐今天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锦葵给文姒姒梳着头发,“您眼睛有点肿了,我让人准备帕子给您敷敷。”
她俩没听见动静,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看文姒姒脖颈和锁骨处都是吻痕,就连露出的一截雪白腕子上都落了男人的指印,之前也有文姒姒这般醒来红着眼睛的情形,她俩就没太多想。
文姒姒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支珍珠的簪子:“你们两个年龄差不多了,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寻思着婚姻大事耽搁不得。”
锦葵面上一红:“我们只专心伺候小姐,外头那些小厮侍卫,我们连句话都不说的,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小姐,什么大事小事都让小姐给我们做主。”
文姒姒轻轻拍了拍锦葵的手:“以后有看中了的,可以和我说一说,我让任公公探探人家口风。好姐姐,这些年你们四个伺候我都不容易,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年龄最大,是该考虑考虑后半生的事情,哪里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使唤丫头。”
锦葵鼻头一酸,轻轻点了点头:“我就是担心,小姐这样柔和的性子,身边没个厉害的人帮着受委屈。咱们都走了,怕新上来的对小姐不忠。”
文姒姒怅然若失,想起前事后事,心里头空落落的,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