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姬被扣了这么多顶帽子上来,她一下子就懵了。
缓了一会儿绿姬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刺杀你了?明明是我们府上的人被你们给杀了!”
话音刚落,文姒姒跟前的一个太监就给了绿姬一个大嘴巴子:“你是什么身份?王妃是什么身份?就算你们家侯夫人来了,也不敢这样对王妃说话。”
绿姬活了四十年,头一回被人这样打嘴巴,她都快被气晕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文姒姒被她气得头疼,现在也不觉得有意思了,摆摆手让人把她一行人撵出去。
绿姬回到家里就哭,哭得昏天暗地双眼红肿,一直等镇北侯回来,她才把自己被打肿的脸给胡英看。
太监的力气可比宫女的大多了,这一巴掌下来,绿姬的耳朵都要聋了。
胡英又气又心疼:“我说了你别在王妃跟前造次,说几句好听的就赶紧回来,你是怎么做的?”
绿姬一边哭着一边将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
胡英气得不行,给她擦了擦眼泪:“你这个脑子……算了,都怪我没教你。对她们这些人,你不能这样说话,她和家里那位夫人不一样……吃点苦头也好,来日见了皇后,你要是这样,只怕命都保不住。”
绿姬哭着锤他:“我已经够客气了!从前都是别人捧着我,这回我主动捧她,还说让她住咱们的大院子,我还能怎么样?”
胡英叹气:“她是王妃,想住什么样的院子没有?分明是他们想低调,你还没趣的安排什么住处。就算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给你扣帽子,你也不能说她胡说八道。”
绿姬不服:“凭什么?”
“晋王已经答应了不告诉皇上。她的身份不比晋王低,她如果生气了装一场病,非说那群人伤着了她,你今天这一出就是找死。”
胡英道,“咱们家里这位娘家衰落了,你想怎么作践都成。她是有权有势的王妃,绿姬,你别昏了脑袋和她闹。”
绿姬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我怎么找了这样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让我在外头受这样的委屈。”
以往她耍这样的脾气,就算要天上的星星,胡英也给她摘来。
但今天等了半天都没见对方有动静。
胡英现在真没大些心思理女人。
他想起酒桌上刘煊的一举一动。
今天晚上的刘煊,似乎和他印象中不同,也和传闻中不大一样。
他多年前就与刘煊打过交道,像今天这样面对面交谈却是头一回。
胡英活了这么多年,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对任何事情都很敏锐。
他总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蹊跷。
他想了又想,连夜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