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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的四个男人通通战败之后，焉未央想想就想笑。

她一边给意意洗澡一边道：“我刚才听在野说，大哥哥被你亲了，脸红得跟个虾一样，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但你胆子倒也大，我那个大儿子脾气是最阴晴不定的，你竟然还敢亲他。”

意意顶着一头泡沫，天真地问：“那意意错了吗？”

焉未央坏笑着捏了捏她鼻尖：“当然没错，但下一次你当着阿姨的面亲他好不好？阿姨还没见过你哥哥手足无措的样子呢。”

意意点头。

跟阿姨在一起真开心！

阿姨永远都能说出让她开心的话！

就像是一个玩闹的小女生，眼角眉梢全是对自己亲儿子的算计。

她开心道：“意意下一次等你命令，到时候当着阿姨的面亲哥哥一口！”

焉未央笑得合不拢嘴：“那我们说定了。”

意意拉钩钩：“说定啦！”

未央温柔一笑，给她洗干净，换上沈景辞年幼时的睡衣，带着她躺在床上，轻轻拍着她。

意意仰头望着她。

她从来都没有被人拍过。

这是第一次被拍着睡觉。

未央见她这样，语气很温柔：“想听故事吧？那阿姨给你讲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她点点头，一手抓住她的手，感受着焉未央的安抚。

未央的声音很好听，身上也带着淡淡的香味。

就像妈妈一样。

比妈妈还要温柔的人。

她很快呼吸匀畅，陷入了睡梦中。

焉未央一手托腮，笑盈盈地望着她。

真像是子熙小时候。

她和子熙只差四岁，焉子熙小时候，算是她一手照顾大的。

明明焉来意长得不像她。

但她就是感觉她是她。

她搂着来意闭上眼，迷蒙间，见到了焉子熙。

她们坐在咖啡厅里，窗外人来人往。

焉子熙望着外面，侧颜是难得的柔和。

忽然，她开口：“姐，我怀孕了。”

她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掀眸望向她。

焉子熙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似笑似哭：“沈安与已经知道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打掉。”

她心脏陡然有点抽痛，面色沉沉：“你怎么想的。”

焉子熙嘲弄地勾起嘴角：“打掉。”

她呼吸一滞，隐忍拧眉：“可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易受孕，万一你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怎么办？”

焉子熙吊儿郎当地看着她：“无所谓啊，反正我这一辈子也废了，更何况这孩子生下来谁养？”

她：“我养。”

焉子熙一怔，错愕地望着她：“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念头，不想深究那些琐碎的事情，“把孩子生下来，你远走高飞，出国也好，去别的城市也好，我会把她当成亲孩子看待，而你去过全新的生活。”

焉子熙气笑了：“你有病吧，这孽种你要养着？”

她无比坚决：“这不是孽种，子熙。”

焉子熙一怔。

她定定地望着她：“这是你的孩子，对我来说，她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但这是你说不定唯一能够孕育的孩子，我们不能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