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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赵云和水神出沙漠,一路朝北走。
许是地势和气候原因,北方乃一派荒凉,通常方圆几百万里,渺无人烟,更有甚者,寸草不生,而且稀奇挂怪之地颇多,如他们此刻所处的天地,瓢泼大雨不停,到处都是水灾泛滥,多诡异生物。
“不晓得还在不在。”水神一声嘀咕。
听这话,赵云不由斜了这货一眼。
大老远跑来,若寻不到人,他是会发飙的。
轰隆!
蓦的一声轰鸣,响彻天际,但不是雷电。
两人又齐齐望天空,轰隆声是一片接一片,
像是大战的动静。
“仙界...很热闹啊!”水神捏了捏胡子。
赵云沉默不语,却是阴霾笼暮心境,不自觉的以为,是亲友们在被追杀。
他的预感,也的确不差。
是小麒麟遭难了,被魁都和罗刹堵在了一片星空。
除他二人,还有如潮如海的强者。
相比漫天神魔,小麒麟的身影,颇显孤寂。
它的嘶吼,满载着悲怆,硕大的体躯,伤痕累累。
唔...!
赵云似有感应,闷哼着捂住了胸口。
水神下意识侧眸,总觉小师叔怪怪的。
他也不敢问,生怕一言不慎,触及师叔的伤痛。
事实上,也无需他触及,赵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目所能及之地,已能望见一座延绵的山脉,草木繁盛。
水神遥指了那方,“就是那了。”
赵云眸子古井无波,却是望不穿乾坤。
他只知,那山脉非自然形成的,是人为所造,乃至他的窥看,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行遮掩,穷尽目力也看不清虚实。
“棋阵还在,他定也在。”水神笑道。
“棋阵?”赵云听了微挑眉。
“来...从上面看。”水神也不管赵公子愿不愿意,拉起便走,一步步扶摇直上,登上了缥缈最峰巅。
赵云定下身形,凌空俯视山脉。
亦如先前,又朦胧云雾阻挡视线。
然,拨开云雾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哪是山脉,分明是一个棋盘。
没错,是棋盘,一座座峻峭的山峰,都是一枚枚棋子,黑与白相间,且并非静止不动,时而...还有电闪雷鸣。
“大道天局?”
赵云喃喃一语,双目随之微眯。
如这等棋阵,他在至尊城是见过的。
不成想,凡界也有这等乾坤。
“这是九鼎至尊的手笔?”赵云侧眸看水神。
“那瓜娃子,可没这道行。”水神笑了笑,“此乃太师祖的杰作。”
“太师祖?...棋神?”
“正是。”
“那九鼎至尊与棋神...是何关系。”赵云来了兴趣。
“两脉颇有渊源的,按辈分来算,他也得喊你一声师叔,他那半吊子大道天局,就是学自太师祖,不得不说,学的有模有样。”
“何止有模有样。”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又想起至尊城的大道天局。
他与战天行一道,被困棋中足百年,九死一生才杀出来。
“那老小子,可是个仿造的高手。”
“仿造?”
“你的永生之道,是不是至尊城得来的。”
“嗯。”
“那货的至尊城,也是学自太师祖。”
“也是学的?...不能吧!”
“真正的至尊城,是大道天局的棋子。”水神又灌了一口酒。
赵公子被整迷糊了,
“你的意思,至尊城不止一座?”
“非也,至尊城只一座,却可衍生大道天局,可称之为棋局,亦可称之为棋阵,造化万千,变化无穷,师尊曾言,大道天局一旦摆开,便无人可攻破,可惜,太师祖走的太突然了,至尊城也因他没了踪迹,师祖或许知晓,但未必能开天局。”
“长见识了。”赵云一声唏嘘。
棋神大神通啊!将棋道修到了最极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