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公正,自从我进入国安的重案七组之后,就从来没办过一件有失偏颇的案子。”何显明的声音也明显严厉了许多:“此事关乎于两位最高荣誉奖章获得者,绝对不可有半点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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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何组长,你以前在宁海军区服役,你难道不该更加偏向于锐锋元帅吗?你要为他的死讨回公道啊!”朱飞白盯着何显明,明显寸步不相让。
何显明冷冷说道:“我的确是曾经在宁海军区服役,但我现在的身份是调查组长,我必须要在办案过程中尊重所有的证据!”
“你是国安的人,可你知道我是哪边的人吗?”朱飞白喘着粗气,明显气的不行,说道:“我之所以进入调查组,就是代表了行政总部对于此案的态度!”
何显明盯着朱飞白,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敢继续这样扰乱办案过程,我有权利把你请出调查组。朱副组长,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朱飞白知道自己拧不过何显明,悻悻然地坐下来,但还是不服气地丢下了一句:“何组长说要一碗水端平,尊重所有的证据,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
说到这儿,他止住了话头,但是,一缕非常明显的警告之意已经从话语中流露出了来。
林然笑道:“何组长,确实,此案有太多的有心人想要插手,毕竟,关乎太多利益链条了,想要把一碗水端平,并不容易。”
对于这一句,何显明就算是心知肚明,也没法接话。
这位组长现在还是有些恼火的。
毕竟,刚刚朱飞白的表现还是太嚣张了,也太不把他这个组长放在眼里了,似乎迫不及待地要置林然于死地!
“林然,你为什么要回来?”何显明问道,“你完全可以躲在黑海大陆,让上官元帅替你挡下一切,而不必亲身涉足这一场风波。”
林然唇角轻轻翘起来:“让一个姑娘,来帮我挡下那么多的明枪暗箭,那我还算个男人吗?”
“这句话我会记录下来,但是不足以当成正确动机。”何显明说道,“你可以在这一点上多说两句。”
朱飞白立刻打断:“何组长,我怀疑你这句话有诱导性质。”
何显明看了看自己的所谓搭档,声音淡淡:“在审讯方面,我是专家,在这个过程里,我不希望任何外行人插手。”
这句话说得已经很重了。
朱飞白的脸色非常难看,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接着说吧。”何显明对林然说道。
“因为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这个国家的政治与司法体系还没有因为利益而腐烂。”林然的声音很平静,其中蕴含着很足的底气。
“呵呵,把自己塑造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际上还不是个杀人犯?”朱飞白冷笑着。
“何组长,所以,我可以更认真地回答你一句。”林然看了看朱飞白,随后对何显明说道,“我如果不回来的话,这样的跳梁小丑,怎么会主动跳出来呢?”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林然脸上的笑容显得异常灿烂!
“你说谁是跳梁小丑呢?”朱飞白再度一拍桌子,涨红了脸,吼道,“敢侮辱调查组,信不信我让你罪加一等?”
“朱副组长,请你先出去。”何显明的声音明显严肃了不少,“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会严重影响我办案。”
“我拒绝!”朱飞白冷笑一声,说道,“你来自国安,而这次,林然就是在国安夏初一处长的授意之下才对赵锐锋元帅动手的,你们说不定就是穿同一条裤子!”
何显明简直要被气死了,他喘着粗气,正要发怒,却听到林然说道:“朱副组长,赵延新的事情,你知道么?”
“我既然是调查组的副组长,当然已经掌握了这个情况。”朱飞白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无论赵延新是什么样的人,都和赵锐锋元帅没有关系,这是两回事。儿子犯错却杀了老子,这中间能划等号吗?”
“二者之间没有关系?你身为副组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真是让人吃惊呢。”林然冷笑着,说道:
“多年以前,赵延新的假死,是不是赵锐锋安排的?
“他所拿到的生命源液提炼方法与设备,是不是赵锐锋从李森汉的手里拿到的?
“宁海大学与宁州大学北境之行遭遇重创,这事情背后是不是有着赵锐锋的影子?
“另外,赵锐锋人在黑鹰联邦,在他的住处却发现了他的替身,这件事情又该作何解释?
“我相信,调查组这边肯定已经有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是怕牵扯太多,不敢披露,对吗?”
林然这连珠炮一般的发问,让审讯室里的气氛陷入了凝固。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难道说,该死的那个人被杀了,黑白就可以被颠倒?
两分钟后,朱飞白才凶狠地说道:“现在是我在审讯你,明白吗?不是你在审问我!”
这时候,一个调查组成员走了进来,他把一张盖了两个公章的纸放在了何显明的面前。
“这是什么?”何显明问道。
“是数天前的特别行动令。”那调查组成员说道:“组长,这是夏初一处长拿出来的特别行动令,由军部和国家安全局联合签发的!指派林然秘密协助国安特工,对赵延新一事调查,并拥有一线最高决断权!”
听了这句话,朱飞白那涨红了的面色明显发白了一些!
因为 ,这“一线最高决断权”,在某种程度上就等同于——先斩后奏!
何显明仔细地盯着这一份特别行动令,看了好几遍,确认真伪之后,才沉声说道:“程序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