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段高航身边我就没有人了?”潘宝山这么说是为了撇开华鸣,“就在前不久,瑞东方面有人跟我说,你要回去任省委副秘长。我一寻思,这个特殊时期你怎么能调回瑞东?那背后肯定有故事嘛。”
“潘部长!”杜成行一下哭丧起了脸,讨饶起来,“我对不住你,把你帮忙将梁稳谷那批小产权房转正的事告诉了韩元捷。不过我并没有深说,只是说有那回事,至于他们是如何查到东山公司并举报的,我真的不清楚。”
“真是幼稚。”潘宝山道,“你以为就算你深说了,段高航和韩元捷就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从那天跟你的谈话中我就感觉到了你的防备。”杜成行道,“想必当时你已知道了真相,已经开始采取应对之策了。”
“也不是,那防备是习惯性的,当时我并不了解实情。”潘宝山道,“我的意思是,即便东山公司被查出了问题,也不会牵到我身上,人活一世,难能没个断臂之交?”
此时的杜成行低下了头,随之又跪了下来,“潘部长,不管怎样,你原谅我吧。你知道,我驻京有年头了,远离温暖的家是多么痛苦,老婆孩子照顾不到,心里难受啊。所以我盼着能早日回到瑞东,虽然你答应过会帮我,可说真的,在你身上我不到希望,因为现在瑞东是段高航的天下。”
“不得不说,你这副亲情牌打得很好。”潘宝山做了个深呼吸,起身道:“以后,你好自为之。我这人恩怨分明,希望你不要让我太生气,否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知道,潘部长,谢谢,谢谢!”杜成行连连弯腰点头,差点就磕起了头。
潘宝山不想再说什么,其实他对杜成行的印象挺好,好多地方都得了便利。不过人哪有不自私的?杜成行为了能回瑞东与家人团聚,透个底揭个秘,也可以原谅,不过要作为朋友关系继续发展,那是不可能了,因为杜成行的善恶没有明显界限,关键时刻会坏大事。
“潘部长,您还要注意点,段高航他们还有可能要从你的老家动手。”杜成行愧疚之极,对要出门而去的潘宝山说。
“从我老家动手?”潘宝山顿时一惊。
“对,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老家是什么地方。”杜成行道,“我是偶然从电话里听到的,就几句,然后就被回避了。潘部长您知道,其实我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什么,这次对不住您的事情,仅仅是个交换而已。”
“嗯,我知道了,谢谢。”潘宝山点点头,转身走了。
不管怎样,杜成行透露的这个信息很重要,潘宝山复分析,所谓的老家应该是指松阳,所以,松阳方面的事情要多考虑考虑。
这个猜想当天晚上就得到了印证,田阁打电话给潘宝山,说段高航和韩元捷要对他进行深挖,从底层开始进攻,重点就是松阳。
“来松阳要不平静了,那里对我来说是盘根错节,自己的人很多,得罪的人也不少。”潘宝山道,“段高航他们有没有定下什么计划?”
“这个我还不清楚,现在他们两人似乎有所警觉,一般的事情都不让其他人参与了。”田阁道,“就拿刚刚发生的翔泰公司小产权的事情来说,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包括辛安雪,在她双临地盘上发生的事,事先她也不晓得。”
“他们对你们两人起了疑心?”
“说起疑心倒也不是,可能他们觉得有些事可以自己操控,不需要扩大圈子范围,能搞个短平快。”田阁道,“但事与愿违,最后没有成功,我想对他们的打击应该不小,所以,这次松阳行动就让我参加了,但也仅仅是浅层,至少到现在来说还没让我深入。”
“浅层,怎么个说法?”
“就商量了个方向,具体细化的东西目前我没参与。”田阁道,“不过我相信实施的时候应该有我,毕竟他们身边缺少像我这样办种事的人。”
“嗯,知道了,有情况再联系吧,我先跟松阳方面透个气,得做好防备工作。”潘宝山道,“要不一个个摔了下来,根本就来不及扶啊。”
“他们不一定直接攻击你的人,也有可能从对立面下手,不断挖你的漏洞。”田阁道,“毕竟你在松阳的时间长,难免有积怨深的人。”
“哦,要是那样的话还就有些麻烦了,防线太长,不太好防备啊。”潘宝山道,“不过也没什么,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前在松阳虽然跟不少人有矛盾,但还算自保有路,并不是一戳就漏的,否则也撑不到现在。”
“那就好,先这样吧潘部长,有消息我再汇报。”田阁道,“希望这次仍旧能平安无事。”
说到平安无事,潘宝山有点没底,就像他说的那样,防线太长,没准就会在一个不起眼的环节上被打个措手不及,因此,有必要和王天量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