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必须要让这个孩子和任诗雨一起,快快乐乐的度过幼年,童年,青年,甚至是更漫长与久远的时代。
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一定要找到能确保她们娘儿俩活下来的办法。
哪怕是过程再艰辛,希望再渺茫,我也必须要咬紧了牙,用身体里仅存的那一丝顽强意志支撑下去。
直到......
还没等我想完,突然我的意识模糊了一下,撑在地上的胳膊一松。
我的脸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污泥之中,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重新“活”过来的时候,我躺在那若兰家里,床边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脑袋和眼睛,还有无数一张一合的嘴巴。
我的头嗡嗡的乱响,脑袋里像是灌进了一锅米汤,稍稍一动就“咣当咣当”的,又晕又疼。
我的耳朵里也嗡嗡的,像是飞进了一窝苍蝇,正没头没脑的在我的耳道里乱撞,让我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全身都酸疼麻木,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老陈醋浸泡了足足大半年。
就连呼吸一下都会难受的几乎要死掉,就更别说是动动手脚,坐起身来了。
好几颗戴着白帽子和白口罩的脑袋步调一致的俯下身来凑到我脸上,直到一只手扒开了我的眼皮,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几颗脑袋是同一个人的重影。
那是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大概是德福从内部调过来的医生,过来给我看病的吧。
她直起身回头跟德福说了几句什么,我的耳朵还在嗡嗡乱响,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德福点了点头,送那个女人出了屋,我突然发现了床边上多了一张很熟悉的脸。
“庄......庄小龙?你好了?!”
我吃力的微微偏头看着他,庄小龙张着嘴从床上跳了起来,脸上的神色看起来......
好像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