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笃定,张子墨一定会把满腔邪火全撒在老板娘身上,不把她当场剁碎了决不罢休。
我拉开车门就冲进了小旅店,这时候深更半夜的,老板娘正斜靠在沙发上,脑袋歪在一边呼呼大睡,手机里还播放着电视剧。
我把她给推醒,老板娘打了个激灵,伸手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脸幽怨的爬起身来。
“干吗呢这是,这个叫完了那个叫,你们俩哪儿来的这么些个精神头啊,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我干笑了两声,问老板娘东西有没有寄出去,老板娘睡眼惺忪的从脚底下拖出了那个行李箱。
“这二半夜的我哪儿找人给你寄东西?还在这儿呢,喏。不过咱可得有话说头里,这一晚上你两口子可把我给折腾的不轻快,那二百块钱辛苦费我可不退给你。”
我哪儿还有心思去在乎那二百块钱,赶紧打开箱子翻开集邮册看了一眼。
确认了老板娘是真的没动过这些邮票,我拔腿就跑出了小旅店,连行李箱都懒的带走了。
闲话少叙,我开着车一路赶回了中州,到了那若兰家门口的时候,天都没亮。
我毫不客气的砸开了门,冲进那若兰的卧室把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那若兰一边惊声尖叫,一边捂着自己的那条哆啦A梦大裤衩。
“猴儿崽子,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出去,出去呀你!别拽别拽,我自己个儿起,闲人回避。”
穿衣服洗漱折腾了半天,那若兰终于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坐在了客厅的榻上。
要不是韩柱子满屋溜达着在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旁边转来转去,分散了那若兰的注意力,他肯定能把我给骂个半死。
不多一会儿,德福也被佣人叫了起来,急匆匆的赶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