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回到了酒店里,这个屋子看起来挺眼熟的,好像是梁多多住的那个最大的房间。
我躺在一张床上,床边围满了人,或站或坐,个个都在兴奋的对我嘁嘁喳喳。
离我两米左右还有一张床,梁多多坐在床上看着我,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
“掌门,你可算是醒了。你睡了足足三天三夜,要不是华前辈说你一准儿会在今天辰时初刻醒过来,我们都打算给你送到医院去了。”
“切,什么医生能有我师爷这么大的本事啊,对吧陶师叔?”
齐祺得意的问我,我笑着点头,起身对华神农躬身致谢。
“刚才......哦,不是,那天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我奇怪的问道,齐祺赶紧手舞足蹈的抢过了话茬儿。
“那天你突然发了狂,眼睛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样子可吓人了,谁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杀人。我记得以前师父教过我,说这是急火攻心而导致的心智混乱,行为癫狂,须以针灸之法疏通邪火,导气归正。但下针的部位对手法的要求很高,必须要精准的从心房和心室之间的缝隙扎进去,以阳土之气御阴水,护心脉,稍有偏差就会......一针扎死你。”
“哦?那一针是你扎在我心口上的?”
我有点儿意外,对齐祺翘了个大拇指。
“能在我心智失控的情况下果断隔衣下针,位置判断的丝毫不差,真不愧是华前辈和岳师兄亲手教出来的神医高手。大侄女,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呃,这个......怎么说呢。”
齐祺犹豫了一下,挠了挠头。
“针确实是我下的,可是......又不是。”
“......嗯?这是什么意思?”
齐祺想了半天,茫然的摇了摇头。
“当时我拿出了银针,可你动来动去的总是安静不下来,那毕竟是心脏要害,我也不敢贸然下针。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个人突然一把抓着我的手......银针就朝你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