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趴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着屁股,嘴里还在不停的哼唧着。
一拃长短的袖箭此时就只剩了半截露在他的手外边,正正的插在他的屁墩儿上。
余独腿每哼唧一声,袖箭就紧跟着轻轻的颤抖两下,活像是一截短短的兔子尾巴橛儿。
我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半天才强忍着笑意,对大家挥了挥手。
“男士围成一圈遮着点儿,女士们自觉点儿回避一下,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噗!哈哈哈哈......”
幸好在比斗之前,梁多多和魏三省就把袖箭的箭头给锉钝了,余独腿的伤势并不严重。
他哼哼唧唧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塞给我,我打开看了一下,是半瓶黄色的药粉,气味辛辣刺鼻,符合传统的金疮药的特征。
刀剑无眼,凡是武学之家,大多都有自己门派独特配方的伤药。
我笑的身上都没有力气了,指挥着灰三儿帮余独腿拔掉了袖箭,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撒上金疮药粉包扎起来。
几个人把余独腿抬到看台上,他哼哼唧唧的趴在座椅上抬起眼睛看着我。
“掌门,你把我老汉儿嘞骨灰给我就好咯,信物你自己拿到起,我......我是起不来给你行礼喽。”
我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包骨灰来塞在余独腿怀里,又朝身边的众人展示了一下那块陨铁令牌。
好死不死,那块令牌的模样......
也是一支袖箭。
梁多多颤抖着肩膀,脸色憋的像个茄子似的,几秒钟之后......
“噗!哈哈哈哈......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快,那谁,老宋啊,三儿,你俩把老余送医院去......哈哈哈!!!”
身边的狂笑声一直都没停止过,但在我的耳朵里却越来越模糊。
我靠在座椅上,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