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错不了,就是这个味儿!”
老人一边笑着一边吧嗒了几口旱烟,我看着那一碗清汤寡水的羊汤,碗里漂着点儿油花,还有几根被人啃过的骨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勉强吃过了晚饭,郭永喆对老人说想要在这里留宿,老人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看来这位独居的老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晚间娱乐项目,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早早的就关灯进了屋。
我和郭永喆睡的是连床褥子都没有的厢房,简易的木板上铺了一层干草,一股刺鼻的霉味儿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郭永喆却一点儿也不嫌弃条件简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眼神里满是回忆。
“陶子,这就是我十六年前养伤的地方,就是这张床,一点儿也没变。哎,当年要不是羊大爷啊,哥们儿就没法认识你喽。”
我笑了笑,坐在床边丢给他一支烟。
“这羊大爷是姓杨吗?”
“嗨,不是,这一村子的人都姓武,就只有羊大爷例外。”
郭永喆笑道,“他和我说过,他是个外来户,原本是姓钱,从年轻的时候就来了这个村子,靠给人放羊赚点儿吃喝。这不时间一长,大家都羊老倌羊老倌的叫他,也就没人记得起他原本姓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在厢房四周布下了结界,也一头躺在了床板上。
虽然这张......
疑似是床的东西睡着并不舒服,但我已经足足一天半没合眼了,刚一躺下,一阵倦意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身边的郭永喆很快就打起了震天的呼噜,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迷迷糊糊之中,院门的方向突然“咔”的传来了一声轻响。
我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一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扒着门缝儿朝院子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