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庆幸的是郭永喆活下来了,而张雪菲的逝去,却又让我唏嘘不已。
郭永喆把自己埋在毯子里痛哭不止,我没有再劝他,也没有说任何话。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帐篷里,阳光从斜照转了个方向,然后又拉升到头顶。
等我和郭永喆重新走出帐篷的时候,我担心的看着他的脸,郭永喆故作轻松的朝我咧开了大嘴。
“陶子,甭操心了,该怎么做哥们儿心里有数。其实吧,我刚才说的那些劝你放下仇恨什么的那都是站着呲牛逼不腰疼的漂亮话,这口气啊,叔能忍婶也他妈的不能忍。甭管后边的路有多难,哥们儿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你们好好的给带出去,不眼看着你把楚寒楼还有那个冒充你师父的老王八蛋给活剐喽,哥们儿这辈子就算是白活。”
郭永喆说完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到火堆旁边,抓起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不管郭永喆现在的情绪是不是装出来的,我们还要继续九凶之地的探索,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
我让大家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又让那若兰联系了德福,让他找个合适的地点再空投一批补给物资,顺便再问问军事禁区里的埋伏设置的怎么样了。
那若兰拿着北斗盒子走到一边,这个电话打的时间很长,足足有将近半个小时。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奇怪的看着那若兰,他的脸色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
“怎么了?”
“哦,没事儿。你跟我过来一下,帮我整理一下背包。”
那若兰暗暗的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跟着他走到了一边,那若兰四下看了看,一下子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