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应该就是我的教练付成了。
付成四十多岁,皮肤晒的黝黑发亮,个子不高,但很壮实,脑门半秃,一脸青春痘后遗症,老远一看就和月球表面似的。
我喘着粗气跑到他面前,“教......付老师,我是陶多余。”
他抬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刚要发作,我赶紧抢了一句。
“付老师,我......没迟到吧?”
七点五十八分,付成的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后又黑了。
“我说什么了,你急赤白脸的干吗呢?碎嘴子啊!”
我赶紧闭嘴,他翻了翻眼皮,“入列。”
我站到队伍里,旁边两个男生对我挤了挤眼睛。
两个人的年龄都不大,看起来像是刚毕业的学生,一个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另外一个矮一点,穿着一套洗褪了色的校服。
我朝他俩笑笑,没敢说话。
付成的脸阴的能滴下水来,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我们就这么一直站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付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还不来,这都几点了?!头一天儿就敢迟到,以后还不成精啊!你们仨!”
我们赶紧立正挺胸,付成跳着高咆哮着。
“都记住喽,以后要是敢迟到,就甭想利利索索的毕业!听见了没有!!!”
我们吓的大气不敢出,连连点头。
付成一挥手,“走,上车,不等了!”
付成带着我们向一辆油漆斑驳的捷达车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付老师,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