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诗雨拆开我手上的纱布,把颜柳的药撒在伤口上,给我重新包扎起来。
我的心蹦蹦直跳,宾客们早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哆嗦着,却又被黑西装们看的死死的,也不敢离去。
我凝了凝神,仔细看了一下任诗雨的面相,总算松了口气。
她印堂里的煞气已经完全消散,白嫩的脸蛋儿显得水灵灵的,命官里隐隐透出一丝红润。
阴阳归位。
我松了口气,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四周一片漆黑,感觉自己趴在一张很软很舒服的床上,鼻子里还隐隐传来一阵幽香。
我很渴,想喝水,刚动了一下身子,却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失声叫了起来。
“多余,你醒了吗?”
身边传来任诗雨的声音,随后灯亮了起来,我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任诗雨关切的脸正看着我。
“嗯......我这是怎么了?”
任诗雨哭了起来,“医生说,是失血过多,有一块玻璃扎在脖子附近,差点就伤到动脉了。你身上都让血洇透了,我真担心你,你......”
任诗雨泣不成声,我勉强笑了笑。
“真没事,别哭。我......我想喝水。”
任诗雨赶紧把床头上的一杯水拿过来,她试了试水温,把吸管放在我嘴边。
“医生说,你润润口就行了,不能多喝水,不然会流血的。”
我吃力地喝了点水,无力地趴在床上。
任诗雨给我掖了掖被角,“你多睡一会儿,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至少一个星期,你都不能下地走动。”
我不禁失笑,“都是医生说的啊,那好吧,我乖乖听话。”
任诗雨轻笑了一下,坐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