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气的骂了几句,拖着孩子转身就走。
男人垂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和我并排坐下,拿出烟盒来递到我面前。
我那只暗青色的眼球里轻轻的闪起了一丝光彩,伸手抓过烟盒拿出一支,男人赶紧掏出一个精美的打火机给我点上。
“小师叔,你认出我是谁了吗?浩子,就内......摸金潘家的潘浩,你师侄,以前和你抢过女朋友的,记起来了吗?”
“烟不赖。”
我伸出手上的烟对潘浩咧了咧嘴,嗓音干涸嘶哑。
潘浩的表情在脸上僵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摇头叹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经常坐在小院门口发呆。
有时候坐几分钟,抽根烟就出门去做点儿营生混几个零钱,毕竟我还有个闺女需要养活。
有时候却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我闺女冷不丁儿的出现在我身后,骑在我脖子上薅着我的头发,一边嚷着饿一边把我骗回家去吃饭。
慢慢的,我总结出了一个规律。
在河边坐的时间有多久,要取决于那天我到底犯了多严重的疯病。
身后的这座小院是我唯一的家产,别看我很穷,但小院却很值钱。
这些年,随着稀缺房源的逐渐减少,这座小院的市场价格也从当年的两千多万猛涨到了接近九位数。
不少人看我脑子不太好使,想要趁着我犯病的时候占便宜,给我开出个几百万的白菜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