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更狠烈的比斗形式,就是砸场子的人拿着一个物件儿进门,让对方说出这件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这可就考验对方的眼力和学识了,古董行里有个规矩,要是这物件儿是真的,他只需要说句“的确是旧货”就行,不必非得说出东西的来历和价值。
但要那是个赝品,他就不仅要说这物件儿“是个新活儿”,而且还要一五一十的说出到底是“新”在什么地方。
要是说的稍有差池,那就说明对方眼力不济,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古董行里混饭吃。
这可比第一种方式的羞辱性更强了百倍,一般来说,输了的一方唯一的选择就是认输关张,退出古董行,此生不再踏足这个圈子。
除非是和对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选择这种不留后路的斗宝方式。
“陶爷,您也知道,我蒋秃子没什么家底,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儿来给您撑脸。鉴定的专家我倒是能帮您兑豁出几个,那公公,秦大喇叭,再加上安得海,按规矩仨人就可以判定输赢了。这几个人在古董行里名望很高,对方应该也不敢质疑他们的眼光。至于宝贝去哪儿淘换......”
他认真的想了想,脸色有点儿为难。
“那公公家里的明青花夔纹大盘,秦大喇叭的青磁莲池水禽文砚屏和采芝图,您要是能随便借到一件,这场斗宝就稳赢了。可要是他们把物件儿借给了你,按理说就不能做评判的专家了,还得去另找个人来充个数......”
我笑了笑,看来蒋亮是认为我是想用第一种方式去斗宝,我可没打算那么给对方留面子。
我扯了扯嘴角,从包里掏出了那枚假的太一令拍在了桌子上。
蒋亮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差点儿被一口烤肉给呛死。
“亮哥,这东西......不陌生吧?”
“太......太一......”
蒋亮拼命的梗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一把抓起牌子反正看了看,脸色顿时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