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下,服务员躬身站在门口,安总又亲自扶着花姐走出轿厢,我和任诗雨跟在他们后边。
花姐刚一走出电梯,我就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
“哎哟喂我的花姐诶,您老人家终于銮驾光临喽。我可得说您几句,您是一丁点也不心疼我小那啊,您就不能来早一点儿吗?您瞧瞧您瞧瞧,这都八点过了快五分了,您不到场别人是一个儿也不敢进厅,我这就冷冷清清的活活等到现在,好好儿的一场拍卖会,愣让您给整成逃婚现场了!”
我一听见这道声音,心脏一下就不舒服了半天。
这声音又尖锐又古怪,听这些话就像是一个怨妇在絮絮叨叨的跟人诉苦,可这声音却明明是个男人的。
不,这么说也不太贴切。
怎么说呢,就和我看电视剧里演的那些......
太监似的。
我下了电梯,朝那道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宝蓝色马褂的中年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家伙确实是个男人,差不多有个四十来岁,但保养的极其讲究,看着就像是个发面馒头似的,一张脸是又白又嫩。
他正在捏着兰花指朝花姐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看我和任诗雨走下了电梯,他一个高就跳了过来。
“哟,诗雨哎,我的好侄女儿,可想死你那叔喽!”
他一步跨上来就抱住了任诗雨,我脑子一阵充血,我靠!
虽然他是个太监......
不是,他像是个太监一样吧,但也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
就这么抱着我媳妇儿,他还......
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