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晚上九点钟,我准时到了安洁医院,在停车场停好车,打了个电话给曹映雪,她已经到了,告诉我说肾内科住院部在二号住院楼11楼,她在电梯口等我。
我坐电梯上到11楼,刚一出电梯,就看到曹映雪站在一旁等着我,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看里边应该是些藕粉麦片之类的东西。看到我,她就说道:“领导,我已经问到**位号了,整个科室只有一个姓司徒的病人,是在走廊里加的病**,‘+16**’。我刚才还过去看了一下,好像就老两口在,司徒非应该是还没到。”
“哈哈,你准备的还挺充分嘛。”我点头笑了笑:“前边带路。”
曹映雪带着我就往走廊的一个方向走去,只见每个病房门口的走廊里都加了一张病**,拐过一个弯,已经能看到走廊尽头了,曹映雪抬手指了一下,轻声说道:“就是从那头数过来的第二张**。”
我抬眼望去,只见在那张病**边上,并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五十出头的人,那男的矮矮胖胖的,身着病号服,背后倚着被子,女的坐在他身旁,身穿一件如今已经比较少见的红色棉袄,媳妇已经洗的有些发白了,手肘位置还有一个明显颜色更深一些的补丁。两人微微低着头,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我和曹映雪径直走上前去,在他们面前停住脚步,他们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只见那女人脸上还挂着泪痕。我对那男的笑道:“您好,请问您是司徒洁的父亲吗?”
他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容:“对啊,我是,请问您是?”
“叔叔您好,我叫常阡,是司徒洁的朋友,我听她说您在这儿住院,刚好我今天从这儿路过,就顺道进来看看您了。她叫曹映雪,是我朋友。”
我说完,曹映雪就将买来的那些东西递了过去,笑道:“叔叔、阿姨,这是我们常总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您能吃什么,就瞎买了点。”
那女人急忙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勉强笑了笑,说道:“你们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怎么还破费呢,这多不合适啊。”
她和曹映雪客气了两句,才将东西接过去放在**头的一个柜子上,然后从**底下拉出一个方凳来,又拉了拉**单,对我们说道:“你们快坐吧,这儿也没个坐的地方,只能将就一下了。”
曹映雪笑道:“没事,阿姨您坐,我不坐了,一整天都在办公室坐着,现在正好站会儿活动活动腿脚。”说着就半扶半推的将女人又推到**边坐下,自己站在**头边。
我在凳子上坐下,对那男的说道:“叔叔您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我话一出口,女人就又低下头去抹眼泪,男人扭头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唉……常先生,劳烦你们跑一趟了,不过你们来一趟也好,刚才我还在跟小洁她妈商量,有些话,寻思着找个她的朋友熟人跟她说说,我们说她听不进去。”
“什么话,叔叔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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