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穷呗,现在这社会舆论啊,是非不分、只看贫富,只要穷,就干什么都有理。”他摇着头苦笑道。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在咱们而言,主要是沈先生你和她之间的问题,但是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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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外界眼中则不同,这是家庭争产,她和沈杰母子俩才是主角,沈先生你并不是核心人物。”我说道:“之前的一些新闻报道我也都看过,里边无一例外的,都把这小姑娘描绘成一个在村子里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女,母亲死了,亲戚不认她,一个人住在一间半荒废的破房子里,苦哈哈的。然后再把令侄沈杰前段时间嫖娼和赌博欠债的那两桩丑闻翻出来说一说。两相对比,一个饥寒交迫、孤苦伶仃,一个锦衣玉食,吃喝嫖赌,很自然的就把舆论引向对她有理的那一方去了。假设这事跟咱们无关,咱们只是看热闹的,我想咱们一多半也会站到她那边去吧?”
“嗯,常总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道理。”
我又说道:“坊间看热闹的情感上会倾向于她,那谁又能保证法官、合议庭不会呢?毕竟他们也是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更何况就算他们自身想要保持中立,可他们还有老婆孩子、朋友同事等等,十有八九也是持有这种立场,天天在他们耳边念叨,他们岂能不受影响?这就是典型的舆论影响司法,所以这官司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咱们也不能太乐观了。”
他低头默然片刻,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可事已至此,咱们又能怎么办呢?难道常总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笑了笑,说道:“沈先生你不觉得这事情很奇怪吗?之前去她家采访她的几个记者报道出来的她的身世,都是说她一个人住个小破房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可我这回去找她,她住的可是四层带院子的小楼,家里亲戚一大帮,什么大舅、小舅的,光是表兄弟都有四五个,我就是被这些人轰出来的。”
“常总你是说她……她收买了之前去的那些记者?”他眉头紧锁,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然怎么解释这种矛盾呢?”
沈和良默默的想了一下,也点点头说道:“看来确实是这样,我倒是小看了这小丫头了。不过跟我玩这一手,她还嫩了点,这舆论可不能由着她一个人操纵了。”
都不用我点拨,他自己就想到这上边去了,我心中暗喜,笑道:“是啊,沈先生,所以我觉得……咱们也应该有点相应的动作了。而且现在这局面其实对咱们很有利,她自己首先收买媒体、操纵舆论,给自己塑造了这么一个招人同情的形象,如果咱们能把她这层画皮撕下来,那她不但之前博得的同情全都没了,反而还会变成一个骗子形象,那这官司她还有得打吗?这就叫作茧自缚。”
“哈哈,是这道理。”沈和良笑道:“我明白了,我回头就去安排。”
“沈先生,这事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我特意提醒他道:“一定得找两个靠得住的记者去才行,否则万一去了又被她收买了,那就反而变成是在帮她了。”
“这肯定没问题,记者嘛,不就是要钱吗?”沈和良笑道:“她一个农村的小丫头能拿出几个钱来啊。”
我开心的笑了笑,说道:“那行,沈先生,等你好消息。我还有点事情要赶回去,就先走一步了。”
“那咱们一块走吧,常总我顺道送送你。”他说着也站起身来。
我们一边走出包房,我就说道:“不敢劳烦沈先生了,我回酒店,又不顺道,时间也不早了,沈先生你还是快回去吧,我打辆车一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