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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丹！对，涂在指甲上的蔻丹，我一直都没有舍得用！”

无形绞尽脑汁地想，她的手也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指甲掐住头皮的痛苦，让她立刻就想到了宗政百罹送给她的一些女子用的东西。

“不止有蔻丹！那时候一起送来的，还有眉笔、胭脂，那些，我都藏在一个小箱子里了！”

无形突然想到了这么多礼物，顿时又幸福甜蜜地笑了出来。

当时宗政百罹对她多好啊，连那些女孩子家用的东西，都考虑得那么周到！宗政百罹，一定是喜欢过她的。

“那些，是我被遣去暗香楼做妈妈的时候，主子送的吧。”

无踪看着一脸欣喜若狂的无踪，无奈的眼神中又添了一丝怜悯。

“你……也有？”

无形的神情，几乎在一瞬间就由欣喜变为了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无踪，试探性地问着，连嗓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嗯。”在无形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无踪肯定地答应道，“主子知道，我去青楼，必须要会打扮才可以。所以，就亲自置办了这些东西。后来，主子想到他有两个女手下，却只送我一人，有些不太合适，就置办了两份，还有一份送给了你。”

话说得多了，再加上身体本就虚弱，无踪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她绝不会放弃这个让无形清醒过来的机会。

因此她强压下嗓子的难受，继续说着：“再后来，主子觉得只送给我们两个手下好像也不是很合适，因此，又送了无影和无声一块玉佩，一套衣服。”

顿了顿，无踪再说道：“我本以为，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

“不！宗政百罹还送过我其他东西的！对了，他还送过我一把他亲自绘了扇面和题了字的纸扇！”

一想到宗政百罹还送过自己其他东西，无形原本惨白的小脸，又恢复了红润，得意地说着：“宗政百罹总不可能那么无聊，一下子给我们四个都准备一把纸扇吧！”

“他给你的纸扇，画着的是梅兰竹菊中的一种吧？”无踪看着无形兴高采烈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打击她。但是理智告诉无踪，她必须这么做下去！

“你……”

无形的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就连嘴唇都泛了白，因为这一次，又被无踪说中了！

“梅兰竹菊，作为四君子，代表的是主子对我们的期望的祝福啊！”

无踪又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不再忍心看着无形万念俱灰的神色。

“那份礼物，我、无影还有无声，都收到了。”

“是啊，梅兰竹菊，正好对应了我们四大护法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呵呵……呵呵……”无形脸上带上了几丝迷茫，苦笑了几声，无力地躺倒在了地上。

宗政百罹送给她的其他东西，她也不愿再去求实了，事实就摆在眼前，若她再问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无形，主子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们，感情这东西，我在青楼见得太多了。我们几个人之中，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