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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她们母女断绝关系的地步。

是不是她一定要做出选择，是不是亲情和爱情两者真的不能兼得。

凌以觉得好累，身体抽空了般的累，她不知道该对温悠柔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她好想睡觉，好想什么都不管，彻底昏睡过去，忘却所有烦恼。

她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就不用做选择了。

凌以攥紧双手，原先包扎好的右手顿时伤口撕裂，鲜血无情地流淌出来。

疼，锥心蚀骨的疼。

原来她还是能感觉到疼的。

温悠柔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凌以，到底是养了二十几年，她残念浮动，抓紧一切机会劝阻凌以，“小莞，妈……”

温悠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凌以的身体刹那间无力软了下去，眼皮沉重瞌下，仿佛一阵风，消散无踪。

“小以！”凌以御眼疾手快，迅速抱住了凌以栽倒下去的身体。

鼻尖在接触到凌以身体时猛地嗅到一股血腥味。

男人凤眸轻眯，眸光瞬间锁定住她受伤的右手，鲜血渗出，染红了白色纱布。

心，狠狠一痛。

凌以御大掌发颤，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物一样，轻轻抬起凌以受伤的右手。

昏迷中的凌以似乎感觉到了疼，唇瓣低声低喃，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喊疼，“妈，不要再逼我了……”

温悠柔闻言，身体剧烈哆嗦了下，盯着她女儿染血的手，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破碎而开。

凌以御蓦地掀起猩红沉重的眸，如泣血的野兽发狠般地瞪向面前的女人，低声嘶吼。

“温悠柔，你听到了吗？她叫你不要再逼她了……”

“你说我以前对她残忍，你现在何尝不是？精神的折磨远比身体折磨更残忍！”

“先是骗她是姐弟乱lun，现在又用断绝母女关系威胁，母女，你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