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苟延残喘就是为了这一天,可这个老狐狸到最后时刻还要摆他一道。
偏偏他无权无势,根本没资本跟苏千日翻脸。
喻流原舒了口气,退而求其次,“苏老,我想单独见许恺之一面,你看如何?”
“这个自然可以。”苏千日满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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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里,喻流原单独走了进来。
许恺之双手双脚被拷,膝盖处的血液已经凝涸,伤口的子弹没有取出来,有化脓溃烂的趋势。
他听到声响,虚弱地掀开眼皮,模模糊糊中,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正逐步朝他走来。
“你是谁?”许恺之有气无力的喊。
喻流原抬步走近,在他跟前缓缓蹲下身来,这张脸他在新闻报纸中见过无数次,可今天却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喻流原咬牙,眼底流动起恨意。
他冷笑,“我认识你的女儿许安瑶,她曾经在星辰市给过我血色玫瑰,她说,那是她父亲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安瑶?你是安瑶的朋友?”许恺之暗淡的眼眸突然涌动起光彩。
喻流原冷笑更浓,甚至带着自嘲,“许安瑶毁了我的一生,你最得意的作品差点毁了央央的一生,我跟她怎么可能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许恺之嗤笑了一声。
话落,苍老的脸庞突然一片炙热,像烈火滚过,血管里的血液开始迅速流动,如玫瑰花的藤蔓一般,遍布脸上。
“血色玫瑰?你中了血色玫瑰?!”喻流原诧异,但旋即又联想到苏千日之前派人研究出了血色玫瑰的加强版,瞬间了然。
原来是要给许恺之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