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顾芸不屑地嗤笑，“央央，爱有什么用，爱恨只在一瞬间，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妈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爱情把命搭进去……”

“把命搭进去？”景未央眉目一冷，推开了顾芸的手，“他不会伤害我的！”

顿了顿，她看向顾芸，一字一字从牙关逼出，带着压抑多年的质问，“他比你更在乎我的命，十六年了，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把中枪受伤的我丢到医院？”

十六年前，她七岁，那一年她遇见了苏莫离，她为了救他帮他挡下一枪，奄奄一息。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她只知道她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听到了顾芸的声音。

她对着医生说：那就让她去死吧！

那一瞬，景未央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顾芸脸色煞白，她见景未央提起当年旧事，眼底隐隐有悔意涌动，她哑着声音开口解释，“央央，妈妈当时是没办法啊，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又是极为罕见的RH阴性血，血库根本没有匹配的血可以救你，妈妈想输血救你，可偏偏不匹配……”

景未央胸口一震，时隔十六年听到顾芸当年丢下她的理由，说不震惊是假的，她缓了缓神，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很幸运的事发生了，你爸爸竟然自己来了，你也知道他当时不见我们母女，我也联系不到他，可那天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

顾芸回忆起往事，眼底有着轻微的恍惚出神，“可我看了新闻才知道，他当时已经是市长，他是为了那天的枪击案来看望伤患，巧合的是，伤患竟然是他自己女儿。”

当时她想，央央或许真的命不该绝。

“所以，是他输血救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