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年晋王也是造假高手。

“想押注就押注，取乐而已。”崔小球从袖中取了张银票悄无声息地递给嫣然。

嫣然接了过来，看清楚是张一百两的银票，嘿嘿笑道：“赢了分你一半，你快去吧，别挡着我。”

崔小球知道不能多待，转身离开。

他刚走，嫣然身边又来了一个人。

不过因为排场太大，人还没近前，嫣然就开始翻白眼。

——姜若来了。

姜若的丫鬟过来摆放点心又煮茶，竟然还有熏香的，看得嫣然无力吐槽。

姜若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被嫌弃，用手肘碰碰嫣然，“我来和你坐，省得你无聊。”

我嫌你聒噪……

嫣然道：“你怎么来了？”

“每年京中好玩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怎么能不来？”

“你眼睛怎么了？”

姜若眼底有青黑色，看起来没休息好。

姜若闻言眼中有几分委屈，眼圈微润，摆摆手令丫鬟都下去，这才低声道：“想他哭了半夜。”

去年端午，还是她和温衡一起，在茶楼上包了雅间一起看龙舟赛。

当然，是她令人包的雅间。

两人站在窗前，她悄悄地伸手去握他的手，温衡没有拒绝。

姜若心中欢喜，小手越发紧紧握着他手指不肯松开。

她是那么那么喜欢他，结果却……

嫣然：“想就去找，哭什么哭？出息。”

“我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放他走，何苦又折腾自己？”

“那你干脆别管。”

“那也不行。”姜若道，“我得管到……他成亲吧。”

后面的声音，变成了喟叹和感伤。

嫣然：“搞不懂你。”

“算了，不说那些。”姜若胡乱擦了把眼睛，又是那个骄傲的县主，“看龙舟。”

定王被众人簇拥而来，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对嫣然而言，就是我知道你说话了，但是我知道那都是放屁，所以过耳不入。

赶紧开赛，她就想看龙舟赛！

刚才要下注，看着周围人都买定王赢，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崔小球给的一百两拍了过去。

“我买荣王府赢！”

荣王府，就是当初凛凛求学被欺负的地方……

但是今日，就看他们给不给力了。

姜若一看，也跟了一百两，等人走后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带我发财啊。”

嫣然：“……我纯属看定王不顺眼。”

姜若：“……那你为什么买荣王府，不买其他？”

“因为荣王府那个鼓手，年纪最小，鼓励鼓励他。”

姜若：“……”

不过她也没把一百两银子放在眼里，顺着嫣然的眼神看过去，依稀看到那系着紫色绸缎的龙舟船头，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紧握鼓槌，咬着嘴唇，很是紧张的模样。

嫣然喝了两杯茶，见龙舟赛还不开始，便道：“我去更衣。”

姜若道：“快去，要不我怕你错过了。”

嫣然更衣回来的路上，正侧着头和姜儿说话，忽然觉得有光亮一闪，晃眼。

嫣然不动声色，眼珠子一转，目光很快锁定到了场边一个侍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