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二姐并不认识白振云,但一听他说话的语气也立即知道了他的身份。暗道这柴房算是白出了,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白婉将手里的砍刀握得紧紧的,恨不能一刀甩过去劈死眼前这碍眼的一家三口。“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任由你的姘头你的私生女将你的发妻与女儿欺负成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在面前叫嚣?白振云,我阿娘瞎了眼嫁了你,我没办法选择出身非得是你女儿,可我能为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感到恶心,恶心,恶心。”
说到最后,白婉的声音都吼得嘶哑起来,一双眼腥红,更透着无尽的恨意。
白振云本就不喜梁桂姑,于白婉这个女儿自是不会有好脸色,燕娘想怎么处置他都不会有意见,可他受人恭维惯了,不能容忍有人敢这样顶撞和忤逆于他。
“阿婉,你少说两句。”梁桂姑虚弱的开口,白振云能放任燕娘母女欺辱她们,肯定是不把白婉的安危放在眼里的,她丝毫不怀疑白振云会亲自动手把白婉给杀了。
“很好,很好。”白振云指着白婉,连连说了两个很好,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充满杀意,“我看你真的是活腻味了,我现在就成全了你,来人……。”
“郎君别急。”娇娆的燕娘突然开口,阻止了白振云想说出口的吩吩,她笑着对梁桂姑说道:“瞧瞧你,都把梁大娘子和阿婉给吓坏了。”
“呸……。”白婉闻言,立即嫌弃出声,“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贱姘头,也配喊我的名字。”
燕娘脸上的表情险些坚持不住,唇角的弧度也往下压了压,“阿婉好大的脾气。”
倒是白嫣然听不惯有人这样说她阿娘,上前就与白婉理论起来,“你说谁是下贱的姘头?我看你阿娘才是男人不要的贱货,想男人想疯了吧,竟从大唐追到北国来了,大唐男人多的事,干嘛非得缠着我父亲,你阿娘不是贱是什么?”
白婉被气得狠了,她提起砍刀怒视着白嫣然,“我阿娘可是白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回白家的,要不是你阿娘勾着我父亲不回去,我阿娘怎么千里寻夫?她不过就是想问问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装死,为什么不回去?给个正当的理由,全了彼此之间的夫妻情谊也就罢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畜牲谁稀罕谁就留着。”
苗二姐对白婉这小丫头的感受真是越发的喜爱了,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番话将对面三个人骂得个狗血淋头。
白振云的怒意已经达到了顶峰,再一次要出声将人给杀了,又被燕娘给拦下了,“郎君莫要动气,别跟银子过不去,瞧瞧梁大娘子容貌还是在的,咱们把她送到娼馆去,就让她在里面好好为郎君赚钱赎罪吧,至于白婉,我瞧她这伶牙利嘴的,若是一并送到娼馆去没个三五个月调教不好,咱们那娼馆生意又好,可不能白白耽搁了生意,所以我改主意了。你不是想啃下南城赌坊一块肉吗?那赌坊老板说看上你女儿了,咱们家嫣然可不能嫁过去受罪,我瞧着白婉倒是不错。”
南城赌坊生意实在是好,他的主子哈尔敦瞧着很是眼热,就下令让他从南城赌坊里嘴下一块肉来,没想到那赌坊老板摩乐愿意让哈尔敦入干股,但条件是要他把女儿嫁过去。那摩乐比他还大两岁呢,嫣然还不满十八,怎么可能嫁出去?再说了,摩乐家里有三十几个妾侍,嫣然真要嫁出去,还不得被那些贱人生吞剥了?
此时燕娘提的这个建议很好,白振云面上的怒意渐渐散去,竟笑了出来。他一把揽住燕娘的腰,旁若无人的收紧手臂,让她胸前的两块软肉更加的贴进自己,“你个臭娘们儿,这主意不错,白婉也是我的女儿,嫁过去既可解我的燃眉之急,又能间接办好哈尔敦大将军交待下来的差事,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