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这几日频频被柴夫人洗脑,一个劲儿的告诉她嫁进南府能得多少好处,说得贾兰的心真有些松动,可又想到文凯是她的求而不得,又十分的觉得不甘心。是以她一直表现得讪讪的,不排斥,却也不接受。
见贾兰的反应平平,柴夫人不由得板起脸来低声警告道:“兰姐儿,我已经收你为义女,已经给了你最大的体面,若不是看在你姨母的面子上,我才经费心替你张罗,你若实在不愿意,那这宫咱们也就别进了,趁现在就回相府去收拾包袱,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回你姨母身边去吧。”
回姨母身边?离京城好些日子的路呢,那岂不是想见一面文凯表哥就得十分困难?
贾兰先是一怔,然后连连摇头,“义母,不要,我不回姨母身边去。”
柴夫人的脸色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伸手拉住她的手,很满意她这副受到惊吓的小表情,“既然不想回去,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凯哥儿那里你早该死了心,今夜你乖乖跟着我,听我的安排。”
贾兰浑浑噩噩的进了宫门,将将一迈进来,威武的宫顶虽然都亮着灯火,却莫名的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抬手捂着胸口,正巧柴夫人与另一位进宫的妇人开始说话,她又瞟到有一辆马车驶进了宫门,往左拐了去。
由于她看得出神,险些没有跟上柴夫人。
南姑母是带着南越和南笙一起进宫的,她同柴夫人一样与别一位夫人亲热的说起话来,不过南越和南笙都很规矩的走在她身后。见着大半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在往宫里走,南笙眼中有些恍惚,南越则满眼的兴奋。
这还没到琼林宴上呢,南越的目光已经迫不及待的搜罗那些姿容娇好的贵女了,比起寻常女子,这些贵女们走起路来都不一样,身姿那个端庄,那容那个得体,感觉个个都是他理想中的如意媳妇。
“我知道大姑母带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你得知道即便有大姑母给你撑腰,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寻摸个差不多的青年才俊就成了,别把自己捧得太高,省得最后摔得痛的是自己。”
这番听起来携带讽刺的话很令南笙不高兴,她极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别把自己捧得太高,仔细登高易跌重,摔得粉身碎骨都不知道。”
“我如今是进士及第,自有陛下洪恩罩着,你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拿什么与我比?”
真是越说越不得体,南笙冷笑一声,“我自是没什么与你比的,还有,我选个什么样的人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省得像你妹妹一样眼光,娶新妇进门后落得个独守空房的下场。”
“你敢咒我?”
南越极力压了压脾气,若是换了地方,他肯定就是要吵起来的了。
“咒你又如何,南越,你最好别惹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南笙说完,白了一眼南越,就朝一个方向走去。
直到南笙走远,人影都看不见了,南越才找到南姑母说:“不好了姑母,笙姐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