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远在大相国寺的南姑母与她新儿媳妇樊润初一起逛寺中的那片桃林,桃花里桃花灼灼,香气馥郁,煞是怡人。
“母亲,天都快黑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樊润初说。
南姑母轻轻拍拍她的手,“急什么?回去也是一堆麻烦事,还不如在这里多躲会儿清静。”
樊润初有些疑惑,她并不知道南姑母为何突然说要到大相国寺进香,此时听她语气,清楚家里肯定有事发生,“母亲可是遇到为难的事情了?”
南姑母沉沉了叹了口气,“还不是有人作死,现在顶不住了想拉我出去消灾解难。”
现在四房老夫人是不怎么管事的,四房一应大小庶务都捏在南姑母手里,樊润初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南姑母这样避之不及。
“母亲既然不想回去,那大可在寺中用过斋饭再回去。”
樊润初很懂事,自己不提什么事她也不追问。南姑母又轻轻的拍了拍樊润初的手背,“就听你的。”
直到天黑尽,南姑母也没回寅国公府,南越实在等不下去了,又去见已经吓得不轻的甘氏。母子二人一商议,决定让南越出面,既然南姑母没回来,南笙总在府里吧。
其实那天望江楼的事情一出,南笙一回府南姑母就找她了,二人还饶有兴趣的打赌南越母子会想什么法子过这一关。玉竹说南越来了,南笙并不觉得意外,可是她不打算见南越,直接让玉竹给回拒了。
南越没立即走,而是再让玉竹传话。
南笙想了想,告诉南越,让他等南姑母回来。
南姑母回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甘氏派了人注意着大门口的动静,一听到南姑母回府的消息立即就让人通知南笙说南姑母回来了。
南笙知道南姑母这么晚回来是在躲甘氏母子,其目的就是想给甘氏母子一点教训。相府真要是上了心,只怕早就上门了,可是甘氏母子在惊惧之下想不到那不多,这才慌乱不已罢了。
一盏茶功夫之后,众人齐集到南姑母的院子。南姑母在寝屋里也不知道在弄什么,迟迟不见人影。甘氏就只能对着南笙表达她的强烈不满,“你现在端的是哪里的架子,越哥儿找你,你居然敢不见。”
南笙怪条厮理的瞥了一眼甘氏,说话的声音也不阴不阳的,“二婶母,我与你们二房之间似乎没什么深情厚谊吧,凭什么他说见我,我就是巴巴的让他见?”
“你……,南笙,那日在望江楼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那沈大人是相府的孙女婿,可你当场就是不表明他的身份,你就是故意想让我们一家子出丑惹祸是不是?”
甘氏怎么有脸找她要理的?南笙直觉得可笑,“我还想问问二婶母你呢,你一见着我就冤枉我与沈大人之间不清不白,张嘴就说我上赶着做他的妾侍,你这消息是打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