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氏徒然瘫坐在椅子上,她的声音有些泄气,“我这样做不就是怕你受欺负嘛,今日我是去找了南诺麻烦,可她的态度也的确是很嚣张,她故意把脖子伸得长长的,让我看见她身上因为放浪而留下的痕迹,这是什么,这是对你的挑衅,你觉得我能忍吗?”
这话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楚心柔的心窝里,痛得她不能呼吸。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夜里温柔的对待另一个女人,她就难过得像是死掉一样。
猛地扑到阿娘怀里,楚心柔的内心崩溃不已,“阿娘,我好难过啊。”
“傻女儿,我知道你有时候不得不故作坚强,阿娘能做的就只能尽力帮你争取,等阿娘走了,一切就都要靠你了。”
楚心柔继续哭,听着阿娘大江氏声携遗憾,“要不是你大表哥已经娶妻生子,你的亲事也轮不到鑫哥儿头上。”
“阿娘这话往后切莫再说了,万一隔壁有耳听进了鑫哥哥耳里,女儿在国公府的日子就要更难过了。”
楚心柔抬起泪目,紧张的看向大江氏。
大江氏无奈的叹息道:“你既是知道为自己的处境筹谋,往后就要万事小心,那个南诺惯会伏低作小搏同情,你若不注意些,真会被她吃喝干净了。”
大江氏在西跨院为楚心柔出谋划策,加油打气。东跨院时,翠娇看着姑娘脸上的伤痕十分担忧,“都这么久了,请的大夫怎么还没来?奴婢瞧着真的好红哩,那个大江氏下手真狠。”
南诺淡淡的扫了一眼翠娇,“你可真是傻,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国公府怎么会给我请大夫?万一传扬出去新妇被人煽了巴掌,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可明明是夫人让奴婢请大夫,奴婢才去传的话呀。”
翠娇还是不明白,南诺就解释给她听,“你记住了,我在新婚期间被打是桩丑事,而且还是被夫君另一个平妻的母亲打的,传出去更是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且等着吧,一会儿肯定只会有人送来点伤药,不会请大夫进门的。”
翠娇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说头,一时间愣愣的,好不容易回过神,“姑娘,那你脸上的伤痕怎么办,要是不看大夫,万一真伤着可就不好了。”
“你别着急,就先这么着吧,我也不希望伤好得快。”
不希望伤好得快?翠娇想了想,知道了原因,她狡猾一笑,“那估摸着二爷下职回来时,奴婢到门房那里去等着,姑娘你这两个巴掌印可不能白挨。”
南诺觉得翠娇醒目了,伸手从妆奁匣子里抓了几颗银瓜子赏给她,翠娇眉开颜笑的谢了赏。
诚如南诺所预料的那般,根本没人出去请大夫,是小江氏身边的贴身嬷嬷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上好的伤药,语气温和的对她说:“平日里常到咱们国公府出诊的那位大夫今日有事不在铺子里,那跑腿的使役这才没把大夫给请来。夫人说这事奶奶受委屈了,特意拿了最好的伤药来送给奶奶,希望奶奶大人有大量,原谅姨夫人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