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不可置否的点头,朴氏更恼了,猛地站起身来,“真是……真是……真是太过分了,她不知道你是亲家母的儿媳妇吗?怎么就不能站在你的立场好好想想?真要捅了过去,应了还好,要是否了,你怎么在你婆母面前抬得起头来?”
看阿娘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韩氏赶紧将人给拉住,“阿娘,你准静点儿。”
说完,重新将朴氏按回座位坐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祖母,谁让大江氏母女太缠磨大伯母,弄得大伯母又天天到祖母面前去哭诉,我刚才看到祖母都瘦了,而且也已经用上了药。你不知道,女儿真是担心她要是一直病下去,鑫哥儿大婚那日要怎么向南家,还有众宾客交待?”
朴氏恼厌得把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烂了,“听你这语气,莫不是你妥协了?”
韩氏没说话,朴氏猛地一戳她的脑门,“你怎么如此糊涂?你要如何向你婆母开口?”
“总不能真让祖母因为这件事一直病下去吧。”
朴氏无语了。
思来想去,她想到个主意。
韩氏带着满腔的愁绪回到寅国公府,见到门口的使役就问:“惟大爷回来了吗?”
那使役恭敬的答道:“没有。”
这个时间的确不应该在家里,可是韩氏真的想快点见到他,好跟他商议此事。
若是往常,她这个时候应该会去南诺那里坐坐,与她讨论讨底论南家坝的风土人情,以后镇国公府的人情事故,可今日她实在没心情,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南诺。
连廊对面走来仁济堂的江大夫,二人打了照面,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话。韩氏知道了余家姑娘脸上的伤势在一日一日见好,南家姑娘的身体也在恢复当中,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偏偏让她遇到这种事。
萧惟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听说韩氏晚膳没用,一直等着他,他不由得加紧了脚步。
韩氏见着夫君回来了,连忙上前侍候,她是个很传统的女性,接受的教养就是三从四德是她的纪律。
“都让你不必等我用晚膳,怎么今日又不听话了?”
夫君在关爱她,韩氏心里暖暖地。还有她的婆母南姑母,待她也只有好,她实在说不出来那么伤人的话。于是阿娘就给她建议,让她先告诉夫君,仔细向夫君说明情况,到时候可以她与夫君一起到婆母面前去呈情。
“偶尔等夫君回来一起用晚膳,妾身也是愿意的。”
萧惟低头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我饿一会儿不打紧,可千万别饿着你们母子俩了。”
韩氏温柔的笑着,这就是她平淡的幸福,她不想这份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可祖母的身体……。
很快晚膳就传了上来,在用膳期间,韩氏几次三番想开口,可到了嘴皮又全都被牙齿给堵住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