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太太教了南雅太多的话,南雅复述了好几遍才牢牢记住。
看着南雅出门,许姨娘还有些担心,“瞧雅姐儿这样子,能不能成啊?要是俊哥儿在就好了,他读过书,肯定能讨得了他姑母的喜欢。”
“雅姐儿先去打个头阵,俊哥儿下学就回来了。”
有了岳老太太的安慰,许姨娘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而南雅偏偏运气不好,在她赶到南姑母面前前一刻,甘氏和南诺声泪俱下的将南诗被镜儿山山匪所掳,不仅毁了清白,胡家也接连退婚的事告诉了南姑母。
南姑母乍闻噩耗,惊得眼白一翻就要晕过去,随行而来的贴身嬷嬷杨嬷嬷赶紧将人给扶住了,“夫人,夫人,你挺住呀。”
南诺和甘氏知道南姑母肯定一时难以接受,眼前情形也在情理之中,她们都难过得哭着围过去。
“长姐节哀,你那么疼诗姐儿,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你为她这么难过的。”甘氏现在委实辛苦,因为要在南姑母面前哭出眼泪,她暗中都掐自己好几把了。
南姑母对此浑然不觉,一心只念着南诗,“上回我走的时候,诗姨儿还是个追在我身后要糖葫芦吃的小丫头,我还答应她下回回来给她带胭脂水粉,我把胭脂水粉都带来了,她怎么就没了呢?”
南姑母只觉心疼得厉害,那么个小小的人儿说没就没了,她现在这样难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弟弟该是何等的痛苦?怪不得二弟不敢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他,这样大悲之后再大喜,身子差的人的确容易出事。
“知道是谁诗姐儿落入匪窝的事情传扬出去的吗?”要是没传出去该有多好,听说胡家那小子与诗姐儿感情甚好,万一人家不介意呢?
南姑母天马行空的想着,甘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南诺,南诺便心领神会道:“唉,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可气的是那日胡家上门退亲,许姨娘竟也不兜着瞒着,直接就认了,更倒霉的是正巧那日诗姐姐和笙姐儿一起回来,就给赶上了,就弄成了双方当场退亲,诗姐姐受了好大一场打击呢。”
怎么会有这么寸的事呢?
南姑母简直难以置信,“诗姐儿竟是这样可怜,唉,命苦啊!”
“可不是。”
南诺假模假样的抹着泪,“大伯父身体本就不好,这一下子受此打击就更不好了,偏偏许姨娘还三番五次找笙姐儿的麻烦,现在弄得整个大房都污烟障气的。”
“那贱人竟是如此的不安分?看我见着不收拾她。”
看南姑母发了狠,甘氏母女二人这才收了声,恰巧门外响起女使的声音,“夫人,雅姑娘来给夫人请安了。”
因为先前受了甘氏母女的话,南姑母连带对南雅的态度也有些怠慢,抹了抹泪,道:“请她进来。”